項央站在方建眉的三步遠處,氣息也是微微紊亂,不過幾個呼吸間就恢復正常,身上絲毫傷勢也無,反而因為戰勝一個強敵,氣勢越發強盛,玄奧。
四組高手,交戰的八人,傷勢最嚴重的就是方建眉,對于他今后的武道甚至都有不小的影響,一時間,要宣布結果的屈平也愣住了。
“天作孽猶可活,自作孽不可活,要不是方建眉咄咄相逼,項央也不會下此重手。
可惜了這么一個天人高手,此戰之后根基被破,縱然修養完全,戰力也不過六七成罷了。”
李顯手持長劍,眼中閃過一絲惋惜,如此大有潛力之人,今后只怕泯然眾矣。
當然,他也看出方建眉一定是身不由己,受到某個人的指使才這么做,至于是誰,他就不清楚了,或許是虎王,或許是小皇爺,誰知道呢?
“胡鬧,都是同僚,豈可在天刑臺對決中使出這般自殘的招數?我神捕門痛失一員大將,可恨,可恨。”
場上兩人交手只在轉瞬之間,且外人在勝負分曉之前,不得干涉,所以一眾神捕只能眼睜睜的看著慘劇發生,難以發作。
剛剛哀嘆的是霸槍,項央也好,方建眉也好,都是神捕門的紫衣總捕,俊杰人才,哪一個都是寶,不想有閃失。
可是現在方建眉深受重創,而且由于先前自殘軀體提升功力,后患極大,這對于神捕門而言是個極大的損失,不由得搖頭失望道。
“嘿,這就要問一問某些人了,方建眉和項央無冤無仇的,為了一個注定不可能的神捕之位,為何要付出如此大的代價?”
這時說話的是劍邪,約莫四十來歲,嘴唇發紫,頭發半白,被一塊頭巾包裹,胸前抱著一柄長劍,散發著冰冷,邪魅的氣息,讓人心驚肉跳,不敢與其直視。
神捕門人所周知,劍邪,人更邪,本身是出自邪道門派的高手,后來加入神捕門,立下汗馬功勞,有了今日的地位。
他與虎王向來不睦,與拳神,夢君三人組成一個小團體,經常和虎王對著干,很多人都猜測是虎王的霸道性子招致劍邪的不滿。
他此言,也是將方建眉的此番行動指向虎王。
易飛玄聞言,眼眸一瞇,本就不爽利的心情更加焦躁,冰冷的目光掃過劍邪,殺機不加掩飾,仿佛能將空氣凍結成冰塊一般。
虎王性子霸道,桀驁,豈可任由劍邪指桑罵槐而無動于衷?兩人之間的交手,也不是第一次了。
“好了,今天還有外人在,都消停一些,不能讓人看了笑話。
還有,方建眉是一個成年人,他的選擇,我們無權干涉,這件事不得再追究、”
霸槍眼見內訌將起,眉毛宛如長劍豎起,冷冷拍板道。
然而他看向虎王的目光也流露出很大的不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