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聽到霸槍的這番話,虎王易飛玄的臉色馬上有了變化,十分難看,眼角抽動之間,也想到了項央此人的性格。
一般人,看在易國辛紫衣總捕的身份,以及虎王易飛玄面子上,絕不會輕易動他,但眼下易國辛干的是橫刀奪愛的大事。
殺父之仇,奪妻之恨,歷來不共戴天,就是一個軟蛋也忍不了,旁人會忍氣吞聲嗎?
況且易國辛要奪取的是項央心愛的女人,而項央之膽略,勇氣,以及果決,在天刑臺上已經展露無遺,真要是被他知道了,真的會動了殺易國辛的心思。
項央眼下也許對付不了易飛玄,但要殺易國辛,卻并非什么難事,也所以虎王面色大變,他意識到了易國辛這番行動背后所帶來的危險。
他的心中開始醞釀著一個又一個的計劃,短期之內,要么殺了項央,要么將他留在神州帝都,或者外放他州,總之是不能讓他去相州,不然易國辛性命難保。
“情情愛愛,不過人間一場空,項央未必就多么在意。
何況當下我們要確準的是項央究竟能不能沖關成功。
如果能成,皆大歡喜,如果不能,他又是什么狀態,什么時候能破關成功。
我神捕門耗盡最后的資源助他一臂之力,決不能空落落的一無所成。”
劍邪對于兩人之間的爭吵嗤之以鼻,在他看來,易國辛的行為不過小兒科,真正能被他當成大事的,只有項央能否證道成功這一件。
如果成了,不但神捕門實力大增,而且他也能免費獲得一個對抗易飛玄的盟友,如果不成,就要另想別的辦法。
劍邪之言一出,霸槍與虎王也都不說話了,只是靜靜的立在昭臺崖邊,等待著消息。
一線天距離昭臺崖不遠處的小小清泉旁,清風拂面,綠葉沾身。
南鳳蘭靠坐在青石旁,赤著腳丫,將光滑如鏡,細膩如玉的潔白雙足攪進清水當中,劃出一個個的漩渦。
她托著香腮,眼神朦朧,望著東陽道的方向發呆。
三個月來,她的心臟一直跳個不停,腦海當中,時時刻刻在回想項央那個復雜的眼神,不知不覺,已經癡了
更可怕的是,她已經三個月未曾找過男人了,這簡直就是一件不可思議的事情,過往她堅持的最長時間,不超過三天。
這還是因為項央那個眼神的緣故。
她是怎么了?莫非是愛上那個男人了?但可能嗎?
她這樣的女人,也配說愛這個字嗎?
南鳳蘭有些糾結,惆悵,同樣有些迫不及待,她想要通過項央來確認自己現在的狀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