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鳳蘭秀眉倒豎,宛如兩柄細劍飛懸,美麗的臉蛋上多了幾許殺機,能知道七巧破心訣的人,要么是神捕門門內之人,要么是曾經受刑過的人。
“不用懷疑,我只是曾經被人用這種手法折磨過,這次故痛重溫,才能辨認出來,嘿,對我下手的那人,正是你們神捕門的一個高手,不過可惜,他現在已經死了,是白天雄親自動的手。”
阿木左右晃了晃脖頸,發出咯嘣的脆響,撇著南鳳蘭的眼神當中有一絲驚艷,更多的則是畏懼,強大的女人,可怕的女人。
直到現在從最初的恐懼掙脫出來,他才有心打量這兩人,觀察對方,而不是只將他們當作主宰自己的神明。
項央負手在后,高大的身體宛如一桿標槍直立,目中平靜,很快想到對阿木出手的人,極大可能就是在他之前來定州追查溫家堡滅門一案的精英捕快。
“我的耐性有限,將你知道的一切都說出來。”
僅僅是普通的一句話,卻再次給阿木帶來難以承受的龐大壓力,一只小白兔待在老虎旁邊,哪怕老虎并沒有傷害它,心中的恐懼卻不會減弱半分。
“從哪說起呢?哦,就從我的身份,和茹玉的關系開始說吧……”
阿木再不敢有絲毫的怠慢,他怕這個恐怖的男人真的會殺了自己,所以連忙將自己的情況透露的底朝天。
阿木出身于定州郝家莊,是郝家莊主的少主人,在七年前,郝家莊惹上魔門黑煞一脈的一個高手,被徹底打殘,阿木的父親,兩位叔叔,盡數被殺,莊子被滅,他自己則僥幸逃得一命,開始浪跡江湖。
而茹玉夫人,在十二年前,已經是阿木的女人。
她本是郝家莊內一個佃戶的女兒,后來因為姿色出眾,被阿木給強行占了身子,索性認了命,之后就一直被當做小妾養著。
在當時,阿木家中還有些實力,無需為生活奔波勞碌,茹玉夫人平日無事,也跟著阿木練了一些武功,且因為資質不錯,還有了不小的成就。
這就是茹玉夫人和阿木之間的關系。
十二年的感情,縱然不是真愛,但經歷了酸甜苦辣,也早已經有了牽絆,不是那么容易割舍的。
也難怪茹玉夫人對他如此死心塌地,并非真的蠢,而是歲月的積淀,發自內心的信任。
阿木與茹玉的關系,或許愛情很少,更多的是親情,割舍不斷的親情。
阿木原先雖然不是先天境界,但也是后天大成的修為。
在江湖上打滾,怎么也能混個出人頭地,不過他的性格惡劣,生性風流,時常招惹孽債,幾度被人追殺,一度郁郁不振。
而三年前,阿木在連川城內遇到一個女人,一個妖冶如牡丹,刺人如仙人掌一樣的女人,讓他改變了自己的人生,不但提升了修為,還有了人生第一個為之努力的目標。
說到這個女人,此刻身如魚肉的阿木仍舊心神搖曳,表情回味,看的南鳳蘭頗為好奇,抑制不住發問道,
“這女人真就這么美嗎?難道會比我還漂亮?”
女人,總是會對同性的出色人物好奇,然后以自己作比,贏了喜氣洋洋,輸了垂頭喪氣,如此輪回不止。
南鳳蘭作為一個極為美麗動人的女子,姿色出眾,雖未傾國,也可傾城,自然十分自信,而看阿木的態度上,那個女人似乎比她還要漂亮,自然起了好勝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