項央說到楚奇,眼神有些奇怪,半是憐憫,半是冷酷,看的南鳳蘭心中不禁打起了一個冷顫,仿佛冬風吹入衣衫,竄入肌膚內,雞皮疙瘩都起了一身。
“你想怎么做?”
南鳳蘭向來認為項央是一個堂堂正正,巍峨霸烈的男人,不屑于陰謀詭計,行事也是無愧于心,不過看到項央那個眼神,總感覺有些不安,惴惴問道。
她本以為經過一段時間的相處,她已經足夠認識項央。
但在忽然發覺,自己對于項央還是不太了解,因為過去的她看到的總是項央好的一面,優秀的一面,光明的一面。
然而這個男人,真的是完美無缺嗎?世上從來都是十全九美,完美無缺,更像是虛幻的夢,可能嗎?
“要怎么做,暫時還不能告訴你,因為這件事只有我能做,旁人做不到。
而且現在我還不想這么早就將這個案子結束,我還要留下來,繼續觀察白家。
這樣吧,待會兒你悄悄的去定州神捕門,讓少雄幫我偽造一些案卷,一定要做的天衣無縫,再幫我打探一下楚奇的行蹤,最后將他的行跡完全納入掌握之中。
另外,也是最重要的一點,你去過神捕門后,不必回來找我,直接去靈崖山外觀察那里的情況,看看守衛是不是真的那么森嚴。
若是有機會能打探到內中的情形,就更好了,然后回來將那里的情況告訴我。”
項央唇角抿起,微微一笑,很是溫和,只是語氣鏗鏘,完全是不容拒絕。
當然,他的這種態度并不是針對南鳳蘭,僅僅是他希望一切能按照他的設想發展下去。
“你呢?你留在這里做什么?為什么不和我一起走?如果因為昨晚的事,我可以向你道歉。”
南鳳蘭沉默一陣,眼神突兀變得哀傷起來,絕美的容顏黯淡下來,整個人就像是一朵即將凋零的花朵,失去了水分和土壤的滋潤,奄奄一息。
她認為項央是厭倦了她的存在,索性將她調走。
他好狠心。
不然為何二人獨自相處如此短的時間,就要分別?
“我要留在白家找一個人,你不必擔心我。
還有,昨晚的事,其實我很開心你能站在我這一邊,根本沒有生你的氣,更不用你道歉,相反,該道歉的人是我才對。
嗯,這樣吧,等你回來,我請你到這定州最好的酒館吃飯,如何?”
項央笑笑,伸手輕輕捏了捏南鳳蘭烏黑秀亮的長發,作親昵狀。
而無聲無息間,透過自己的強絕武道,已經在南鳳蘭的長發之間,種下了與昨日阿木身上一般無二的異力。
南鳳蘭渾然無所覺,只是心內一喜,只要項央不是討厭她,能留在他的身邊,她就有機會讓項央愛上她。
雖然昨晚的隱晦示愛,項央拒絕了她,但并不堅決,并不明朗,這就給了她更多的遐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