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項央卻絕不在此列之內,而第五醉容又深知其證道身份,所以不希望左離一錯再錯,最后只落得一個被魔刀反噬敗亡的結局。
然而第五醉容雖是關心,卻忽略了左離身為一個男人的自尊和驕傲,被心愛之人看輕,且當著敵人的面說自己不如對方,簡直比死還要難受。
因此左離的目中情緒更加癲狂可怕,瞳孔中黑色的火焰幾乎要毀滅世界一般。
項央則是升起一絲好奇,比之前的無聊多了些樂子,役刀術之名,他也是只聽聞其大名,而不曾見過,想不到左離竟然就是此道高手,正要見識一番。
“斬。”
左離再不遲疑,猛地一甩手中大變樣的金刀,便見一道血光消失在半空當中,蕩起一陣虛無波紋,宛如變魔術一般,再不見任何蹤影。
與之同時,項央依然端坐,臉上笑容展開,只是右手四指曲握,只留有食指外伸,化作數不清的殘影在體表疾點。
看情況,似乎正與一道看不見影子的血色魔刀接連碰撞,發出連綿不斷的尖銳撞擊聲,像是鐵器鋪的打鐵,不過更加密集。
接連百聲,項央再次伸出一根手指,于不可思議的間隙之間,猛地一夾,便將一柄震顫不停,嗡嗡魔音灌耳的血色魔刀刀身夾住,運氣運力一催,叮的一聲脆響,這血色魔刀便被當中折斷。
魔刀斷裂,左離身為血煉之術的武者,心神也宛如撕裂一般,再次受到重創,一雙眼睛,鼻孔,紫黑色的血液如絲線一般淌下,元神竟有潰散之勢。
而受到重創的同時,左離依然不敢相信自己所看到的的畫面,自己賴以為底牌的役刀術,宛如小孩玩意,破不開這敵對青年的一指,這是在開玩笑嘛?
縱然是他家宗主,對役刀術也有著極高的贊譽,莫非這青年的武功,更在宗主之上,但這可能嗎?
心中多個疑問徘徊,卻最終化為一絲苦澀,他的命保住了,結果卻不是因為役刀術失敗,而是被徹底破解,連刀身都被人折斷,魔刀反噬又從何而談?
項央破解役刀術后,也沉吟片刻,想到不少。
此刀依然脫不開武者三要,精氣神,某種程度,竟與他早年所修行的小李飛刀有異曲同工之妙。
血煉,便是日夜以精氣神浸淫在刀器當中,朝夕如此,連年累月,刀器本身便會擁有超過神兵乃至絕世神兵的威能。
這與小李飛刀一瞬間灌注全身精氣神從而爆發超絕戰力十分相似。
不過役刀術乃是可持續,且是以永久損耗自身精氣神為代價修成,威力強悍。
便如左離施展的役刀術,斬殺天人不在話下,縱然是他證道之前,恐怕也要費一番波折,甚至以受傷為代價才能接下。
小李飛刀是爆發性,精氣神雖然一時耗損過度,但可以通過修行以及服藥加以補足,不過乃是決勝之招,一擊之后往往再無余力,后患同樣不小。
嚴格說來,兩者各有千秋,單純的論斷孰高孰低,就顯得狹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