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三人剛剛有動作,魔刀便化作一道黑電從房梁圓木上閃爍而下,轟的一聲落到三人面前,堵死了唯一的逃生之路。
“魔刀,你來我神捕門總部撒野,就不怕給魔門招惹大禍嗎?”
蘇保保強壓下蒼白的臉色與心中的驚懼,腦筋急轉,大聲喊道,到了這時候,不敢打,也就只能動動嘴炮,希望魔刀能投鼠忌器。
這也不是什么廢話,要是魔刀血洗神捕門總部,肯定會讓一線天的霸槍等人惱怒非常,兩家直接開戰都不是不可能。
面對蘇保保的不成樣子的威脅,魔刀又是哈哈大笑,指著蘇保保一副服了你的樣子。
證道的武者,已經悟通本心,隨心所欲,天地之大也難以束縛,怎么會因為如此可笑的原因而委屈自己呢?況且就算真的開戰,魔門難道會怕區區神捕門嗎?
由始至終,真正能與魔門對立平等的,不是神捕門,而是其背后的大周,以及自古以來就代表天下正道的佛道兩門。
魔刀心中殺意已生,再也不想廢話,臉上的笑容宛如京劇變臉一般化作猙獰可怖,青筋暴起之余有濃重的黑氣彌漫。
腰間之刀不動,垂在右側的手掌漸漸反轉,猛地拔起斜斬而出,四道漆黑如墨,彎彎如月的刀芒激發,以超越聲音的速度朝著寧珂四人劈去。
這一刀四斬之術極為強悍,內中熔煉的刀芒犀利又凝實,無堅不摧,駕馭的刀意正是十二恨之恨無常,以魔刀的實力與修為發揮,斬殺四個天人綽綽有余。
蘇保保四人攝于魔刀刀法當中催發的森然刀意,元神被固定在泥丸當中,猶如被無形的鎖鏈捆住,肉身關節僵硬,筋肉硬邦,身體仿佛被施了定身法,一動不動,成了任人宰割的羔羊。
精神,肉身,雙雙被禁錮,只能等死。
千鈞一發之際,寧珂一雙妙眸神光爆射,在一股強大力量的加持下突破禁錮。
輕呼一聲同時,踏步邁前,嬌小的身軀攔在四道刀芒之前。
看起來像是要以自己的性命保護其余三人,但寧珂面上毫無絕望,也無懼色,只是從寧珂的眉心處爆發一團無形物質,極為驚人的意志與力量。
這股意志仿佛高高在上的神靈,護在寧珂之前,一聲令下,天地間無處不在的風之靈氣仿佛遠方的游子接到家書,迫不及待的融入其中,最后化作精純無比的刀氣。
這股刀氣似乎暴風凝形,成漩渦掃射而出,密集的風刃如刀旋轉攪動,把魔刀信手一斬的四道刀芒絞成粉碎,一絲一毫也未曾傷到四人,且聲勢更加駭人的朝著魔刀沖去。
“是項央!”
沒有人認為寧珂有這樣的實力抵擋乃至反攻魔刀,唯一的解釋就是項央在她的身上留下了后手。
想想也是,項央功參造化,絕頂蓋世,作為項央唯一且深愛之人,又怎么會讓寧珂陷入危機當中?
南鳳蘭劫后余生,卻是沒有多少欣喜之色,眼神反而黯淡不少,等想到自己身上同樣留有項央的一記殺招,又輕松不少。
雖然項央與她并非男女之情,但至少還是在乎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