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平濤活動了一下面部肌肉,拉著薛有祿來到旁邊的椅子上坐下,指著他手里的那張廣告,問“這是你女朋友”
“是啊”他回答的理所當然。
虎平濤微微皺起眉頭,強忍著笑意,繼續問“你見過她嗎”
“沒見過。”薛有祿很誠實“但我有她的電話號碼,還給她打過電話。”
看著他滿臉認真的樣子,虎平濤不斷地搓著手,感覺這事兒沒有自己想的那么簡單。
他想了想,對薛有祿道“這樣吧,你把事情來龍去脈跟我好好說說,到底怎么回事”
薛有祿關心的是另一個問題“你能幫我找到我女朋友嗎”
虎平濤含含糊糊地回答“你先告訴我到底是怎么回事。就算我們警察幫你找人,至少也得有線索才行。”
薛有祿“哦”了一聲,開始講述他的故事。
“我是塘子村的。初中畢業后就沒上學了,呆在家里幫我爹娘一起務農。平時種種地,盤下果園里的果樹,農閑的時候就進城打工。收入嘛也還可以。”
虎平濤對此很感興趣“照這么說,你是個勤快人。所有收入加在一塊兒,一年下來能有多少錢”
薛有祿板著指頭數給他聽“就說去年吧刨去農藥水電什么的,果子賣了四萬多將近五萬塊錢,包谷賣了兩萬。這還沒加上我平時打工掙的。”
說起這個,他臉上充滿了自豪。
虎平濤不失時機地沖著他翹了一下大拇指,連聲夸贊“不錯啊怎么你家里沒有兄弟姐妹只有父母”
薛有祿很不好意思地摸著后腦勺,解釋“我娘身體不好,生了我以后就不行了我指的是女人的那種事兒,不是別的。所以我家就我一根獨苗。”
虎平濤頗感意外地再次打量著他“你今年多大了怎么現在都沒結婚”
“我今年三十一。”薛有祿道“以前家里窮,沒錢討媳婦。后來農科院派人到村里搞技術,教我們種果子,后來日子才慢慢好過了。”
看著他黝黑的皮膚,眼角兩邊的皺紋,虎平濤剛到嘴邊的話硬生生咽了下去他沒有嘲笑薛有祿的意思,可看他的長相,的確很令人捉急。
薛有祿繼續道“那天我從城里買化肥,回家的路上,看見路邊電線桿上貼著這張廣告。紙很新,一看就是剛貼上去不久。平時我對這種事情不是很在意,只是乍看著照片上這女的很漂亮,就多看了幾眼。后來我仔細看了內容這是好事兒啊可不能被人知道了搶在我前面。于是我就把這張紙揭下來,藏進兜里。”
說著,他又拿出那張廣告,當著虎平濤的面展開“這個叫楊玉嬌的女人聽可憐的。你看嘛,她雖然有錢,而且比我多得多,隨隨便便就能拿出幾百萬,可是這又怎么樣她丈夫是個殘疾人,連孩子都生不了,再多的錢也是個屁啊等到老了,家里的財產都歸別人,她自己什么也落不下。”
虎平濤聽得一陣好笑,心里也越發慎重,連忙將其打斷“等等,你先等等。怎么,你覺得這事兒是真的”
薛有祿瞪了他一眼“怎么可能有假呢就說我吧家里就我一根獨苗,我爹娘在村里一直抬不起頭。早年的時候,我爹還尋思著在外面找個女人,多生幾個孩子。后來勾搭村里寡婦的時候被我娘發現了,帶著娘家人打上門,我爹這才絕了那方面的心思。”
“不孝有三,無后為大啊古話說得好母憑子貴。這女人要是沒個孩子,以后能好得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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