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平濤用一種很奇怪的目光看著薛有祿“錢你已經給了”
薛有祿點點頭“是啊他給了我一個賬號,說把錢匯過去就行。別的事情他負責安排。”
“之前不是說那女的給你匯了一千塊嗎你去銀行查賬的時候,這筆錢到了嗎”虎平濤問。
薛有祿道“她給我一千,我這邊還要匯過去兩千,多麻煩啊所以我告訴玉嬌,你那邊就別匯錢過來了,我這邊再給你一千塊的檢查費,剛好。”
虎平濤咳嗽了一下,清了清嗓子“后來呢”
“后來玉嬌的私人律師給我打電話,找我要通信地址,說是把各種證明文件寄過來。他在電話里說了,因為玉嬌的丈夫不方便出面,所以公證費用暫時要我這邊支付,等到事情辦妥,最后直接從玉嬌她丈夫的公賬上劃過去。”
薛有祿加重了語氣,認真地說“港城那邊的人做事情就是講規矩。”
虎平濤再次撫額“他找你要了多少錢”
“公證費是五千塊。”薛有祿強調“這筆錢玉嬌會給我報銷的,我只是暫時墊付。”
虎平濤覺得已經不能用“老實”來形容薛有祿,應該是“愚蠢”才對。
“接下來,她肯定說是要來滇省找你吧”問話的時候,虎平濤下意識用上了譏諷的語氣。
“是啊玉嬌說了要來看我,順便對我進行考察。”
薛有祿低著頭,神情羞澀“玉嬌說她是有身份的人,只住五星級酒店。要我幫她訂了房間,還有機票錢什么的,讓我匯給她。”
虎平濤對此很是不可思議“既然是你幫她訂房間,為什么要你花錢”
薛有祿解釋“港城那邊的情況跟咱們這邊不一樣。再說了,玉嬌和她丈夫的事情不能公開。所以這筆開支不能走公賬,得等到事情結束以后再兌付。而且玉嬌也是偷偷摸摸來省城找我,不能被她丈夫家里人知道。否則就鬧大了,不好收場。”
“所以機票和酒店都是我幫她訂的,我把錢匯給她,然后”
虎平濤不得不再次將其打斷“既然是你訂的機票和酒店,為什么還要匯款”
薛有祿滿面懵懂“我幫她找好航班和酒店,她從那邊買票過來啊”
虎平濤立刻察覺到對方話里的漏洞“你跟我好好說說,你是怎么幫她訂的機票”
薛有祿拿出手機,點開“協成”網,滑動頁面,指著一個個航班的時間“我在這上面幫她看好時間,她說哪個時間合適,我就用紙筆幫她記下來。玉嬌說這就是訂票,讓我把錢匯給她。”
虎平濤瞪大眼睛問“你所謂的“訂酒店”也是這樣”
“是啊”薛有祿不認為這樣做有什么問題。
一種強烈的挫敗感在虎平濤心底滋生。他有氣無力地擺了下手“你接著說。”
“后來玉嬌跟我要了一筆保證金,說是從港城過來要接受檢查。可是我把錢匯過去以后,就再也聯系不上她了。”
虎平濤面無表情地問“前前后后加起來,你給了她多少錢”
薛有祿遲疑了一下,說“三萬五千多,三萬六不到的樣子。”
虎平濤看了一眼他緊捏在手里的那張廣告“你現在打不通她的電話”
薛有祿臉上露出焦急的神情“是啊打電話沒人接,發信息也不回。按照我們約好的時間,玉嬌昨天就應該到省城了。她在這邊人生地不熟,一定是手機被偷了,要不就是出了什么意外。所以我只能找警察,求你們幫幫我。”
虎平濤輕輕嘆了口氣,他覺得這事兒實在不好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