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平濤看了一眼攥著手機的這個女人,問“你叫田桂芬”
剛才詢問的時候,她說過叫這個名字。
田桂芬點點頭“是的。”
虎平濤沒有繼續問下去,認真地說“我建議你們還是換個地方坐下來好好談。有什么問題都可以商量。這里人流量大,來來往往的。你們這么一鬧,很快就會把路堵起來。到時候”
不等他把話說完,站在田桂芬旁邊的一個老女人尖聲叫道“我們哪兒也不去。這家店是黑店,菜里竟然有老鼠屎。”
她隨即轉向站在斜對面的秦永斌,用手指著他,破口大罵“我要是有什么好歹,身體出了什么狀況,老娘叫你吃不了兜著走”
雙方之間已經交流過,秦永斌滿面陰沉,他穿著混紡迷彩長褲,上身是一件黑色t恤,常年鍛煉的肌肉強壯又結實,透過新剃的短發可以看見青色頭皮。渾身上下散發出兇狠威猛的氣勢。
“我不跟你們吵。”秦永斌冷冷地說“警察已經來了。今天這事兒必須論個清楚才行。”
他隨時往前走了兩步,直接抬手沖著指著自己的那個婦人肩膀上狠狠戳了兩下,厲聲喝道“你要再敢指著我,信不信老子直接把你的手指頭剁下來”
虎平濤一看局勢隨時可能失控,連忙上前制止“行了,你們各自都少說兩句。”
他先轉向婦人們那一方,對田桂芬道“讓你這邊的人不要亂說話,我之后會一個一個問,順著來。”
田桂芬有些緊張,重重點了幾下頭,她臉上全是委屈的表情,語氣也夾雜著憤怒“今天我們幾個老姐妹約著來這邊逛街,順便買衣服。看著快中午了,剛好走到這兒,看著餐廳外面擺著廣告牌,上面寫著干鍋牛蛙九折優惠,價錢也不貴,一百一的大鍋。我問過服務員,說是足夠五個人吃了。”
“于是我們進去以后點了個大鍋,還要了些別的配菜。剛開始吃的時候誰都沒覺得有什么問題,菜的味道也還行。可吃到最后,我們竟然從鍋底下撈出好幾顆老鼠屎。”
說著,她再次點開手機視頻,將拍下來的那些異物畫面定格,遞給虎平濤“喏,就是這個。”
虎平濤仔細端詳片刻,確認那些和黑乎乎的東西的確是老鼠屎。
他將手機還給田桂芬,勸道“你們還是換個地方談吧”
畢竟秦永斌是譚濤的朋友。暫且不論雙方之間的糾紛,以及老鼠屎的真假,虎平濤心情傾向就偏朝秦永斌這邊。換個地方談,并非想要故意幫著秦永斌,而是覺得這事兒對火鍋店影響很大,一旦鬧開,以后的生意就不好說了。
田桂芬對這番勸阻置若罔聞,她如占據道德制高點般發出尖叫“我們哪兒也不去。花了那么多錢的,在火鍋里吃出這么臟的東西,他必須賠錢,必須賠我們醫藥費”
秦永斌沒表態,他冷冷地問“你們想要多少錢”
田桂芬一聽,頓時面露喜色。她傲慢地伸出右手,張開五指“每人五百,一分都不能少。”
秦永斌輕蔑地搖搖頭“你當我這里是提款機啊上個星期來了一次,今天又來怎么,你覺得我屬于沒腦子的那種人。這才幾天時間啊上次的事情我就忘記了”
虎平濤聽著他話里有話,轉向秦永斌,疑惑地問“到底怎么回事兒”
張娟和攝影師在旁邊全程觀望,只是拍攝,沒有上前摻合。電視臺方面與省廳簽有協議節目攝制組可以跟從拍攝,但必須服從管理。案件處理過程以帶隊警官為準,未得允許,不能擅自與涉事方交談。
秦永斌左手反叉著腰,右手指著站在正對面的田桂芬,氣憤地說“她們這幫人是慣犯了。上個星期三,也是她們在我店里吃飯。當時點的是干鍋雞,吃到最后她們把服務員叫過去,說是鍋底下發現有老鼠屎,讓我們賠禮道歉,還得付醫藥費。”
說著,秦永斌怒視著田桂芬,大聲喝道“臭婆娘,老子沒亂說吧就你們幾個尤其是你,化成灰我都認得。坑蒙拐騙搞一次也就算了,沒想到你們今天又來,是不是覺得老子好欺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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