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時間來不及細看,不知道具體的衣服款式。
掀起盒蓋,張娟看到里面躺著一個嬰兒。盒里墊著一些柔軟的衣物,孩子正在熟睡。
見狀,在場眾人頓時變得激動起來。
一個保安連忙拿出通話器,摁下通話鍵“沈隊,我們已經找到孩子,就在負一層的味千拉面館,你們趕緊過來。”
虎平濤用力壓住中年女子,用手銬將其雙手固定。后者拼命掙扎,發出又驚又怒的尖叫。
“你們干什么”
“放開我”
虎平濤不為所動,偏頭看了一眼正被張娟從紙盒里抱起的嬰兒,轉過頭,冷冷地問那女人“這是你的孩子”
中年女人聲嘶力竭連聲尖叫“當然是我的。”
虎平濤冷笑道“到了這個時候還嘴硬,看來你是不見棺材不掉淚。叫那么大干什么等會兒人來了,就什么都清楚了。”
張娟端詳著懷抱里的孩子,忽然失聲叫道“這孩子好像好像不是監控里的那個啊”
虎平濤連忙回頭問“怎么了”
張娟快步上前,將抱著的孩子送到他面前“你仔細看看,這應該不是丟失的那個孩子。”
虎平濤看了一眼熟睡的嬰兒,皺起眉頭問“你這話什么意思”
張娟連忙解釋“之前在超市的時候,我專門問過陶云鳳,也看過現場的監控錄像她孩子當時穿著白色的衣服,雖然是男孩,卻一直當做女孩養。這是陶云鳳老家那邊的習俗,所以孩子滿月剃過胎毛以后就一直留著頭發。”
說著,張娟沖著懷里的孩子努了努嘴“你再看看這個,衣服是粉色的,頭發也剃過,明顯不是同一個啊”
她這邊說著,被銬住的中年女人也仿佛落水之人死死抓住這根救命稻草,不斷地尖叫“都說了這是我的孩子,是我的啊你們警察不講理,沒有證據就亂抓人,還打我救命啊警察打人啦”
這邊一亂,餐廳里所有的人都圍過來。
外面也不斷有客人進來圍著看,紛紛指指點點。
虎平濤絲毫不為所動,他偏頭仔細觀察著熟睡嬰兒身上的特征,對張娟剛才說的那些嗤之以鼻“從孩子被偷到現在,已經好幾個鐘頭了。只要不是傻瓜,偷孩子的人肯定要抓住時機逃出商場。這樓上樓下所有出口都被封閉,陶云鳳和她家里的親戚分別守在出口辨認孩子。就這樣大喇喇地抱著出去,一抓一個準。”
“這孩子身上的衣服肯定換過了。剃頭更簡單,隨便買個電動推子就行。”
說著,虎平濤加大手上的力量,把中年女人壓著推到座椅角落“如果是自己的孩子,誰會放在鞋盒里帶著”
他隨即轉向張娟“換了是你,會這樣做嗎”
“咱們抓人鬧出這么大的動靜,這孩子偏偏睡著連反應都沒有。你覺得正常嗎”
“這肯定是被下了藥啊隨便弄點兒安眠藥摻在水里給孩子喝了,睡一天到晚都沒問題。”
張娟頓時恍然大悟。
她盯著中年女子看了一會兒,疑惑地問“你之前說的沒錯,她的確換了衣服和裙子。可她這頭發是怎么回事兒我記得監控錄像上她沒染過發啊當時是黑色的。”
虎平濤側身看了一眼站在圍觀人群里的那幾個非主流少女,淡淡地說“有一種噴霧染發劑,只要噴在頭發上,梳理之后,很快就能見效。不過這種染色噴劑固色效果一般,用水一洗就脫色,持續時間大概在二十四小時左右。”
張娟驚訝地問“你怎么知道她用的是染色噴劑”
虎平濤解釋“我們派出所轄區有很多路邊燒烤攤,以前我們抓過好幾起喝醉了打架斗毆的年輕人。很多女孩都用這個,更換頭發顏色方便,用起來也不貴。再就是碰過這種染發劑以后,有種特殊的氣味。剛才我走過來,從她頭發上聞到這股味,再看看她身上的衣服和那個拎包,基本上可以確定,她就是偷孩子的那個人。”
正說著,從餐廳門口進來一群人,陶云鳳緊跟在保安隊長身后。她遠遠就看到張娟懷里抱著孩子,臉色頓時變得煞白,急急忙忙沖過去,來不及細看,就一把搶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