滇省省城屬于三線城市。當然在有些媒體宣傳方面,可以算作是二線城市。可實際上,很多人認為連三線都排不上,頂多屬于四線城市。
城市排名涉及到方方面面的利益和問題,但有一點可以確定綜合各方面因素,省城這些年的平均房價也就是一萬五左右。除了熱點區域,一百平米左右的普通民居房租,通常在兩千塊上下。
當然,三千塊一個月租金的房子也有。可那都是在市中心,絕不是這種背街背巷旮旯角落里的城中村。
虎平濤住在半島金苑。同樣面積、結構的豪宅,對外打出來的月租金也只是三千六。
周反帝嘆了口氣“如果只是四千塊錢,我們今天就吵不起來了。”
妻子黃萍在旁邊憤憤不平地說“她張口就管我們要七千,七千一個月啊”
這個數字爆出來,圍觀者頓時炸了。
都是一個村子的人,抬頭不見低頭檢,對彼此的事情都很清楚。
“臥槽,七千一個月,覃雪芬你怎么不去搶”
“我那幾間出租屋跟這個面積差不多,我才收人家五百塊錢一個月。區別是我那是樓房,覃雪芬家的這個朝外面開了一扇門。早知道是這樣的話,我也把墻給砸了。”
“這也太黑了,七千塊啊這跟我一年的房租差不多了。”
“我是今天才聽說這事兒,以前壓根兒就不知道。這這的確是過分了。”
眾人議論大多是負面的,覃雪芬聽了也覺得臉上掛不住。她抬手順著周圍指了一圈,唾沫星子亂飛,破口大罵。
“我的房子我做主,租多少錢你們管得著嗎”
“我雇人砸墻不要錢啊我這房子臨街,我是說鋪面就是鋪面。鋪面租金本來就要比普通房子貴得多。再說了,我又沒逼人家,租賃自由懂不懂”
“剛才老周自己也說了,他開店的確很賺錢。一個月下來就有好幾萬。你們傻乎乎的一個個打抱不平,被人家賣了還幫著數錢。”
“他一個月光是利潤就有好幾萬啊我漲點兒房租又怎么了才七千塊錢而已,對他來說就是水牛身上的一根汗毛。”
虎平濤冷冷地看了一眼覃雪芬“你這是眼紅了。看著人家賺錢,心里覺得不舒服。”
覃雪芬哪里肯認“你怎么說話的租房子這種事,說白了就是周瑜打黃蓋,一個愿打一個愿挨。”
龍旭也直搖頭“人家之前就說了,花了一大筆錢改造房子,然后開店。再說著小吃店開起來就不會輕易換地方,畢竟來的都是熟客,一旦換了地方,生意肯定不如從前。”
覃雪芬耍賴皮“是啊所以我沒逼他啊這是我的房子,租多少錢是我的事情。你要是不愿意就把房子退出來,大不了一拍兩散。”
周反帝很不高興地對覃雪芬說“你這話就不對了。我開店賺錢是有成本的。說實話,我是真不愿意跟你翻臉。可你把我逼到這個地步,換了誰都受不了啊”
虎平濤走上前來,認真地問覃雪芬“你打電話報警,就是為了這件事”
覃雪芬轉過身,指著站在對面半天沒有說話的李寅,狠狠地尖聲叫道“我要告他他搶了我的租客。”
周反帝是個老實人,連忙對虎平濤解釋“這事兒跟老李沒關系,真的。”
他隨即轉向覃雪芬“你要的房租太高了。別說是七千,就連五千塊我也覺得多啊這么小的房子,又臟又破,哪兒有要價七千的道理這不是明擺著訛人嗎”
反正已經撕破臉,覃雪芬此刻也不怕得罪人。她怒視著周反帝“你把話說清楚,我怎么訛你了”
盡管很不高興,周反帝還是耐心地說“你想漲房租,我可以理解。但七千一個月這價錢實在太離譜了。我隨隨便便都可以換個地方,去外面大馬路租到臨街的鋪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