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光器指了指身上的制服,振振有詞“咱們的衣服都差不多,工作性質也是,都是管人的。”
龍旭急了“這是誰告訴你的你這人你腦子里究竟在想什么啊”
虎平濤抬手攔住龍旭“我算是看出來了,你跟他說再多也沒用。”
說完,他轉身朝著旁邊的大廈入口走去。
這里最初開發的時候,定位是寫字樓。建成以后入駐的公司寥寥無幾,無奈之下,大樓業主只能將其租給一家酒店,將房屋格局重新改造,變成公寓。
這些年經濟不景氣,公寓這行也不好做,無論租方還是業主都只能是勉強維持。但就安全方面來看,大廈管理方還是很到位的。虎平濤很快找到了保衛部門,值班人員按照他的要求,打電話叫來了保安隊長。
隨便聊了幾句,對方很快聽懂了虎平濤的意思,跟著他來到大廈外面。
“鄭光器,你搞什么呢趕緊把人放了。”保安隊長是個中年壯漢,急急忙忙命令。
鄭光器滿臉都是不愿意的神情,解釋“隊長,你不知道,這女的不是好人啊她之前在咱們公司門口到處亂躥,還插隊。好多人都指責她。”
保安隊長頗不耐煩地揮了揮手“別說那些沒用的。我讓你放人聽見了沒有現在,立刻,馬上”
鄭光器站在那里沒有動,用疑惑且充滿敵視的目光打量著虎平濤,隨即將視線轉向保安隊長“隊長,你別聽他們的。我估計這警察認識那女的,兩邊勾結。他們明擺著是一伙的。”
這話說得虎平濤啼笑皆非。
龍旭抬手扶額。
崔文感覺很無語。
保安隊長眼角一直在抽搐。他三步并作兩步,快步來到鄭光器面前,不由分說,直接伸手插進他的衣兜,摸出鑰匙,轉身跑到金屬欄桿近前,解開中年女子的手銬。
虎平濤本著調解第一原則,問那女的“你們為什么起糾紛”
旁邊,之前登記了名字的張亞雅搶著回答“我們就住在附近,早上過來買菜,聽著這家店的醬香餅很好吃,就打算買點兒嘗嘗。可排隊的人太多了,從店門口一直排到這里。剛好那時候下了點兒雨,我們就跑到大廳里避雨,出來的時候人就亂了。”
說著,她伸手指了一下鄭光器“這個保安真的是腦子有毛病,二話不說就把我姐給銬了。”
虎平濤耐心地聽著,耐心地問“你說仔細點,當時到底怎么個亂法”
張亞雅解釋“下雨嘛,大伙兒肯定要躲雨。雨一下來,排隊的人就亂了。后面的一下子都跑前面去了。當時亂哄哄的,餅店的老板也管不了,前面有一小點屋檐能避雨,擠了十幾個人。我們排在后面沒有辦法,只能跑進旁邊這棟樓。”
“我們剛進去他就過來,讓我們出去。”張亞雅說起這事就來氣,她怒視著鄭光器“出門在外,誰不會遇到點兒難處再說了,我們就是進去躲雨,挨著房子邊邊站一哈就走,但他就是說不通,還拿出棍子來要打我們。”
虎平濤問“棍子什么樣的棍子”
張亞雅指了一下鄭光器斜掛在身后的警用短柄自衛棍“就是那個。”
虎平濤神情變得越發嚴肅。
鄭光器不認為自己做錯了什么,他沖著張亞雅大喊大叫“我干保安,這個就是我的工作。公司不準外人進來,我當然要攆你們。”
張亞雅怒道“我們又不是進來搞破壞,就是躲哈雨,你至于嗎”
鄭光器臉上顯出幾分狠辣“我管你天王老子還是誰,總之說了不能進就是不能進。你們一定要進來,我就抓人否則你們根本曉不得厲害。”
龍旭突然提高音量“夠了你有什么權力抓人還用手銬把人銬起來你以為你是誰”
鄭光器怔住了“我”
見狀,虎平濤轉向站在一旁的保安隊長,皺起眉頭問“保安也有保安的規矩。怎么你們公司雇人進來的時候,不做上崗培訓嗎”
保安隊長知道這里面的利害關系。他一個勁兒地抹著額頭上滲出的冷汗,連忙解釋“做了,培訓肯定要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