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還當是什么呢就這事兒”許忠直言不諱“你等我一會兒,我先掛了,等會給你電話。”
這一等,比虎平濤預計的時間長。
他本想著頂多十分鐘許忠那邊就能搞定,卻足足等了一個多鐘頭。
手機鈴聲響起,一看是許忠的號碼,虎平濤連忙接起。
許忠劈頭第一句話就是“老虎我問你,托你辦事的這個人,跟你是什么關系”
虎平濤被他問得有些莫名其妙“對方是我老婆的大學同學,怎么了”
許忠很不滿意他的回答“我問的是這人跟你關系怎么樣你怎么答非所問啊”
“跟我關系一般。”虎平濤這下明白了“他跟我老婆關系也就那樣,老同學,一年不一定能碰上一次的那種。”
許忠在電話那端認真地說“如果是這樣的話,這事兒我建議你最好不要插手。”
“為什么”虎平濤覺得很奇怪。
許忠嘆道“你之前跟我說的時候,我壓根兒沒在意。因為火車上每天各種亂七八糟的人和事都有,很多奇葩你別說是見了,恐怕連聽都沒有聽說過。”
虎平濤問“聽你的意思,曹玉香這個老太太也是個奇葩”
“豈止奇葩,簡直就是奇葩中的戰斗機。”許忠道“我起初以為只是普通的糾紛案子,可打電話過去一問,事情比你我想的要復雜多了。”
“她從鄭州過來,只買了站票。”
虎平濤一聽就愣住了“站票你確定”
“當然確定。”許忠在電話里的語氣有些不屑“這段時間車次有些緊,但據我了解,曹玉香乘車當天,臥鋪還是有的,可不知道為什么她沒買,反正只是買了站票。”
“你想想,從鄭州到你們省城啊這么長的一段路,她居然這樣不過話又說回來,現在的火車比以前舒適,而且速度快。站票的規則是有空座就坐,如果沒有空座,那就只能站著。”
“我在鐵路上呆的時間長了,經常輪班跟車,形形色色的人都見過,尤其是買站票的。如果是春運時段,那沒說的,都是為了回家,擠就擠點兒,很多買不到坐票的人就在兩節車廂的中間地帶站著,或者地上鋪個墊子。遇到這種情況我們都不會驅趕,只要安安靜靜的守秩序就行。”
“這個曹玉香很霸道。列車從鄭州過來,中途有人下車,就空出一個座位。可那張票已經被人買了,是一對母女。人家還買了兩張,是連號的。等上車一看,座位被曹玉香占了,說什么都不肯起來。”
“那女的拿出票讓她起來,曹玉香說這座位誰先來就誰坐,還讓那女的滾。”
聽到這里,虎平濤皺起眉頭問“你的意思是,原本坐那個位置的人下車走了,曹玉香占了后來買票上的人的座位”
“是的,而且還是兩個座位。”許忠說著就有些生氣“她霸占一個也就算了,還把行禮放在旁邊,說兩個空位都是她的。旁邊的乘客看不過去,就說大家出門在外都不容易,讓曹玉香騰個空的出來,畢竟那女的帶著孩子,還是個六歲的小姑娘。實在不行就大人抱著孩子,大家擠一擠。”
“曹玉香當時罵得很難聽。我這邊有記錄,當時還有人拿出手機拍了畫面。因為雙方吵架,現在的智能手機拍個短視頻很方便。什么建貨、爛人、賣xx的總之怎么難聽就怎么罵,好多話連我都說不出口。”
虎平濤也來了氣“那應該直接找乘警或者乘務員啊”
“找了,可是不管用。”許忠繼續道“先是乘務員來了,按照規矩查票。曹玉香沒有座號票,乘務員就讓她起來,把座位讓給人家。可曹玉香一屁股坐在那里說什么也不動,還威脅那位女乘客的孩子,說是要弄死人家。”
“啊”虎平濤怔住了,隨即心中涌起一股無名鬼火“她真這么說”
“回頭我把視頻發給你,看看就知道了。”許忠道“才幾歲大的孩子,連小學都沒上,她一個六十多歲的老太太,竟然罵得這般難聽。那當媽的肯定不愿意啊于是兩邊就拉扯起來。”
虎平濤問“打起來了”
“打倒是沒打,就是那女的拽了一下曹玉香的衣服。”許忠解釋“曹玉香屬于那種根本不能惹的人,張口就一口濃痰吐過去,不偏不倚正好吐在那女的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