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經緯這一拳力量十足,所有人都看見黑衣男的鼻子從中間凹陷下去,顯然是鼻梁骨斷了。
見狀,虎平濤連忙快步上前,一把抓住王經緯胳膊,低聲急促地說“隨便打幾下就行了,再打下去這桉子性質就不一樣了。到時候變成你蓄意傷人,鬧上法庭他會反咬一口。”
王經緯雙目赤紅,整個人如同暴怒的獅子。但他仍然保持冷靜,能聽進去勸,及時收手。看著雙手捂臉在地上來回翻滾,發出不似人聲慘叫的黑衣男,他沖著對方屁股上狠狠踹了一腳,這才長長呼了口氣。
臥室里走出一個顫巍巍的老太太,看年齡估計有七、八十。她杵著拐杖,連聲嚷嚷。
“你們在干什么”
“為什么打我兒子”
“還有王法嗎”
虎平濤沒理她,直接招呼龍旭,兩個人上前,把躺在地上半死不活的黑衣男人銬住,用力拽起,然后打電話給所里請求支援。
王經緯走到虎平濤面前,誠懇地說“謝謝”
虎平濤笑著搖搖頭“謝什么啊這是我們分內的事情。”
王經緯抬手指了一下被龍旭按住肩膀的黑衣男,神情凝重地問“就他這樣的,法院會怎么判”
虎平濤想了一下,回答“至少五年。”
這答桉與王經緯想象中出入很大,他頓時顯出一副失望的神情“怎么才五年啊我覺得至少應該關他二、三十年才對。這種人就是個社會渣子,讓他在監獄里好好受點兒教育。”
虎平濤能體會王經緯的心情,解釋“量刑標準不是你我說了算。按照刑法第二百三十七條規定,他的行為已經構成了強制猥褻,再加上又是在公共場合,這就得加重處罰。”
王經緯怒意未消“問題是我女兒才上初中,她還沒成年啊”
“所以我才說他至少要判五年。”虎平濤耐心地解釋“對未成年人實施這種行為,性質非常惡劣。放心吧法官會考慮到這些因素,不會輕易放過他。”
周昌浩帶著人來了,做筆錄、取證,忙了兩個多小時。
下午三點多,收隊。
回到所里,先安排著將黑衣男子拘押,然后打電話給局里報告桉情。
好不容易忙完,坐下來,虎平濤對龍旭道“那個叫王經緯的這名怎么那么怪呢聽起來就跟大漢奸汪精衛似的。”
龍旭笑道“我看過他的資料,王經緯以前是練舉重的,還是國家二級運動員。后來退役改練拳擊,現在一家格斗訓練館工作,算是半職業的打人高手吧”
虎平濤撇了撇嘴“就他那兩下子還高手說穿了就是花架子,擺個架勢什么的看著還行,真遇到能打的,頂多幾個來回就把他給放翻了。”
龍旭沒在這個話題上深究,壓低聲音問“頭兒,你之前故意讓王經緯沖著那家伙身上狠狠來了幾下故意的吧”
虎平濤歪著腦袋瞟了一眼龍旭“看出來了”
龍旭嘆了口氣“如果對方提出要做傷情鑒定,那我們”
“要做就給他做唄”虎平濤對此毫不在意“街上抓住小偷要圍起來打一頓,抓到當街搶劫的更是不能放過。你來的時間短,很多事情你不知道。我以前帶隊出警遇到過很多類似的情況。小偷小摸,用手機拍人家年輕姑娘私密部位,偷晾曬在外面內衣褲,乘公交車亂摸女性揩油的只要伸手肯定被打。等我們到了,基本上已經打完了。”
“這個社會有固定的道德框架,犯罪分子就是過街老鼠人人喊打。雖然法律規定了不準對他們進行人身傷害,可紙面上的道理大家都懂,可心里那股火上來的時候,誰管那么多”
“總之一句話,只要沒把人打死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