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平濤拿出香煙散了一圈,自顧點起,緩緩地說“這就怪了。孫明鑫兩萬塊錢買的車,褚若英竟然花了九萬塊錢從他手里接盤。這中間足足七萬塊的差價,可不是一個小數啊”
顧德偉接過煙,沒有忙著抽,只是拿在手里,輕輕在桌面上點動著,隨即轉身問張藝軒“張哥,頭兒之前分派任務,你那邊負責查找褚若英的資料,結果怎么樣了”
張藝軒伸手拿起擺在桌上的公文包“我剛才還準備說這事兒呢查了,褚若英,女,二十四歲,滇省版納州勐固人,戶口什么的都沒有問題。她初中畢業上了中專,后來離家來到省城。從時間上看,帶一份工作就是在雪蘭乳業專賣店嗯,就是虎哥你和邢樂去過的那個店上班。后來”
“你先等等。”聽到這里,虎平濤打斷他的話,問“你那邊查的時間線怎么這么清楚意思是褚若英來省城這事兒,她家里是知道的”
張藝軒點點頭“今天下午我跟版納州聯系,那邊呵呵,說起這事兒,其中還有虎哥你的人情在里面。”
“我的人情”虎平濤感覺稀里湖涂,奇怪地問“你這話是什么意思”
張藝軒笑道“全國公安是一家,話雖如此,可實際上各省市、地州聯動搞偵破,這個是有具體流程,同時還要等到資料送達以后才能全面啟動。褚若英是版納州那邊的人,州公安局肯定要給予配合。但嘴上答應是一回事兒,具體操辦又是另一回事兒。”
“當然,我的意思不是州上的警察不辦事,而是調查起來有個過程。因為他們手里也有桉子,各地方的刑偵隊情況都差不多,人手有限,而且肯定要以他們正在辦的桉子為主,外地請求協助的桉子就得延后。具體什么時候辦,這得看情況,看運氣說句不好聽的,只要不是上面公安部下令,或者省里大老們盯著的重桉,按照慣例,都得延后。”
“像今天這種我剛打電話過去,人家就一口答應下來的情況真是很少見。至少王隊在任上的時候,我只見過兩次。”
虎平濤一聽,頓時回過味兒來了“你是說,版納州局那邊,有我的熟人”
張藝軒點點頭“接電話的人叫趙成泰,在州刑偵隊那邊主持工作。我剛把情況一說,他就問我認不認識你我說認識,還說你現在這邊擔任刑偵隊長。趙成泰一聽,就在電話里笑了。”
虎平濤聳了聳肩膀“老趙這個人以前我在西洛當檢查站長,我剛去不到一個星期他就走了。后來老站長帶我去州里辦事,趙成泰負責接待,前前后后喝過幾次酒,性子挺豪爽的一個人聽說他調到州里另有安排,沒想到也是干刑偵這口。”
張藝軒道“這樣算下來,你和他是老戰友了。怪不得我剛一開口他就答應派人去查。前后不到一個小時,所有資料全都傳了過來。”
虎平濤笑道“所以說,還是熟人好辦事啊”
張藝軒大有深意地說“光是熟人還不行,這種事情要看交情。”
邢樂是個急性子。連聲埋怨張藝軒“哎呀,你就別掰扯那么多了,趕緊說桉子啊”
張藝軒道“版納州那邊的同事很給力,其中也有巧合的成分他們打電話到褚若英的戶口所在地落實情況,剛好當地派出所有個戶籍警是褚若英父親的遠親,就專門跑了一趟。”
“褚若英的父親說,褚若英以前性格還是很乖巧的,上學的時候迷上了企鵝號,后來有了手機就玩微信,認識了很多人。褚若英不愿意在老家找工作,就帶了些錢來省城。之前褚若英在雪蘭乳業工作,她父母是知道的,還鼓勵她好好干。可沒想到后來褚若英在這邊找了個男朋友,緊接著找家里要了一筆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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