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快速度,后面的人跟上。”
“跑在前面的不要一個人逞能,幫幫后面的。咱們是一個集體,警隊不搞個人英雄主義。”
體訓的時候男女標準不同,吃飯的時候就全是黑壓壓的一片作訓服,沒人交頭接耳,全都悶著頭以最快速度填飽肚子。
特訓班與普通班在槍械方面的區別很大。普通班只要學會警用轉輪手槍的基本操作就行,特訓班實操槍械多達五種以上。
重點在于對毒品的熟悉,以及對各種運輸方式的判斷。
海洛因、冰毒、快克、搖頭丸、小馬、郵票、藍精靈、麻黃素……
大麻和鴉片只是低端產品,海洛因、可卡因、冰毒等才是高端毒品。尤其是化學制毒,隱蔽性極強。國內曾經出過一個叫做劉招華的奇葩毒販。高二輟學,當過幾年兵,還做過幾年法警。辭職后想多賺錢,自學化學知識制毒。為了搞懂最重要的結晶工藝,打著做減肥藥的名義,去請教退休的大學教授,竟然獨闖了一種冰毒之法,前前后后制造出三十一噸濃度高達99%的新型冰毒。一九九一年光是他一個人制作的冰毒,就接近當時全球產量的一半。
他發明的制毒方法不用麻黃素,就連大名鼎鼎的墨西哥毒梟都饞得要死,專門派人潛入國內尋找,只是沒聯系上。
后來劉招華被抓,槍斃,這項技術也失傳了。
虎平濤覺得剛過去的這幾個月,學到的知識比大學更多、更管用。
認識了很多人,都是警界的精英,男女都有,平時開玩笑排資輪輩,都以師兄弟和姐妹相稱。結果虎平濤年齡最小,成為整個班里墊底的師弟。
二十二周封閉訓練很快結束,虎平濤以綜合成績第一的排名拿到了畢業證書。
聚餐那天,省廳的領導來了,熊杰也來了。
餐廳里熙熙攘攘都是人。這里平時禁酒,但今天不同,每張餐桌上都擺著幾瓶“滇南清酒”,還有紅酒和飲料。
剛開始還叫著“熊叔叔”,半瓶酒下肚,虎平濤直接摟著熊杰的肩膀,一口一個“老熊”。
熊杰還是很能喝的。
可看著虎平濤喝光了一整瓶白酒,仍然面不改色心不跳,用筷子一顆顆夾吃著油炸花生米,從軍隊到警隊一直久經考驗的熊杰也打了退堂鼓。
“你小子,跟你爸一個樣,都他1媽能喝。”熊杰按住虎平濤的肩膀,聲音壓得很低。一邊說著,一邊恨得牙癢癢。
虎平濤笑著又擰開一瓶:“老熊,咱倆再喝一杯。”
熊杰臉膛紅紅的,噴吐著酒氣,他抬手按住自己的杯子:“趁著我現在清醒,跟你說個事……唉,本來今天剛到就應該把你叫到辦公室,說了以后再過來聚餐……不過現在也不晚,我先給你打個預防針,反正明天你們隊長會單獨找你,也是說同一件事。”
虎平濤放下酒瓶,專注地聽著。
“省商務廳下星期要接待一批客人。南邊過來的,香江人,持有外國護照,在國際上影響力很大的那種。沒別的意思,就是過來玩,大理麗江那條線轉一圈。”
虎平濤以同樣低微的聲音問:“只是玩?”
熊杰的眼神在酒精作用下有些散亂,意識卻很清醒。他很隨意地笑笑:“人家的確只想玩,可商務廳這邊卻不這么想。在商言商,既然來了總得留下點兒什么……別誤會,商務廳是想借這個機會拉點兒投資,帶動本省經濟。”
虎平濤很是不解:“這跟我有什么關系?”
“商務廳想讓我們派幾個人跟著,一方面是確保安全,另一方面是提供各種便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