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這些事,分局刑警隊王雄杰,緝毒隊雷躍,還有耳原路派出所長廖秋,他們都爭著要虎平濤。王雄杰這段時間忙著手里的案子,沒空去我辦公室磨嘰。廖秋每個星期都跑到我那兒討說法,雷躍更是每天早請示晚匯報……我被煩得沒辦法,就讓他們自己決定。”
“石頭剪刀布?”
“那是小孩子的玩意兒。這三個家伙約了頓酒,誰堅持到最后,虎平濤就歸誰。當然不是永遠把人安在固定的位置,我對小虎也有安排,于是答應給他們三個一年的使用期。”
“誰贏了?”
“最后的贏家是廖秋。王雄杰酒量很菜,最多二兩就翻了。雷躍和廖秋兩個人喝了四瓶汾酒。說起來,雷躍輸的有些冤枉,廖秋就比他多喝了一小杯,還不到二十毫升。”
駱紅方覺得三觀受到極大的震撼:“……輔警?老熊,你說的都是真的?”
熊杰瞟了她一眼:“這話應該我問你才對。你每天坐辦公室看文件,怎么連這些事情都不知道?”
“我跟你不一樣。”駱紅方白了他一眼:“分工不同,關注的東西當然有區別。”
熊杰盯著她:“虎平濤的組織關系都在你這兒。你覺得能放他去商務廳嗎?”
駱紅方把擺在熊杰前面的文件拿過來,視線落到了年度贊助款的部分。她皺起眉頭:“這是典型的糖衣炮彈啊!給錢,換我們的人。”
熊杰陰測測地笑了:“我是這么想的。錢得留下,人我也不想給他。”
駱紅方的冷笑節奏與熊杰很配:“我覺得這事沒那么簡單。既然虎平濤幫了商務廳老朱的大忙,于情于理他都得酬謝咱們。才這么點兒贊助款是不是太少了?而且還搞歪門邪道挖咱們的人……這樣吧,咱們兩頭分工:下午我去商務廳找朱玉斌,你找虎平濤好好談談,搞清楚他的想法,然后再做決定?”
搞人事工作的心思就是慎密。熊杰自愧不如。
當著駱紅方的面,熊杰撥通了虎平濤的電話,把事情詳細說了一遍。
他認真地問:“小虎,這種事講究自覺自愿,我不攔著,你自己做決定。”
說歸說,熊杰心中其實很忐忑。
在利益面前,很少有人能經得住誘惑。
他手機開著免提,傳來虎平濤爽朗的聲音:“我在這邊干得好好的,去商務廳做什么?熊叔叔您直接幫我回了吧,我明天還得去派出所找廖所長報道呢!”
掛斷電話,熊杰大笑起來:“聽到沒有,我沒亂說吧!虎崇先的兒子不是孬種,這種人人都想要的機會,他想都不想就拒絕了。”
駱紅方也笑了:“這年輕人挺不錯的。老熊你改天幫我約一下,吃頓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