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藝軒冷哼道:“朱亞軍私生活很亂,高坡自己也說了親眼看到她與一個男的當街摟抱。雖然張隊那邊還在調查,但我覺得這個何祖光肯定是朱亞軍的情人之一。這樣一來,就能解釋他為什么能進入房間。”
顧德偉恍然大悟:“何祖光也有五零二室的鑰匙?”
張藝軒忽然變得神情落寞,嘆了口氣:“高坡以為自己是朱亞軍的唯一,卻沒想到別的男人也有相同待遇。高中畢業,他十八歲,一直等到年近四十,就這樣被朱亞軍吊著……我估計這女的從未想要嫁給他,就像王隊說的:等到哪天朱亞軍玩累了,玩厭了,才會考慮高坡這個備胎。”
虎平濤從椅子上站起來:“我去給張隊打個電話,今天晚上把何祖光帶回來吧!就算這家伙不是兇手,但他肯定知道一些死者的秘密。”
……
連夜審訊。
何祖光的外型遠不如高坡。矮小、干瘦、佝僂,左眼甚至還有明顯的斜視,必須戴上度數很高的眼鏡……總之,如果高坡的顏值算九十分,何祖光最多能打四十分。
他同樣不是一個心理素質很強的人。虎平濤剛一發問,何祖光就竹筒倒豆子,交代得清清楚楚。
……
我叫何祖光。
我知道我其貌不揚,可這不是我的錯,而是源于我父母的基因。
很小的時候,我就有了被人嘲笑的記憶。很多,從小學到大學,再到后來的社會,數都數不過來。
矮子、竹竿、瞎子、歪眼、小火柴、四眼田雞……這都是別人給我取的外號。
我一個都不喜歡。
可是再不喜歡也沒用,嘴長在別人身上,我沒法控制,也打不過那些家伙。唯一能做的,就是悶著頭讀書,考上大學,至少可以在某種程度上超過部分嘲笑者。
我一直想找個女朋友,卻沒人看得上我。
我只能一次次降低則偶標準,從最初的女大學生,到后來放寬條件的各色人等……說出來不怕你們笑話,我現在對結婚這種事已經看得很淡了。上個月,有人介紹我相親,對方是一個兩百多斤重的離婚婦女,現在家政公司做保潔工。
我好歹也是九八五畢業,在鑒定中心拿著一份過萬元的月薪。
朱亞軍是我們單位最漂亮的女人。雖然她已經不年輕了,三十多快四十,可她保養的很好,看上去跟二十歲小姑娘沒什么區別。
我很喜歡她,她卻看不上我。
不,我對她應該可以算是迷戀。
朱亞軍這人有個好處,來者不拒。我指的不是身體接觸那種,而是她對男人的態度很寬容。只要不是太過分,私底下摸摸她的手,或者在屁股上捏幾把,她都不會在意,只會瞪你一眼。
我第一次摸她的時候,是單位外出搞團建。我和她分在一個隊,晚上在野外露營,大家點起篝火吃燒烤,喝啤酒。我大著膽子捏了一下她的腰,她回頭看了我一眼,沒反應。我又伸手摸了一下她的屁股,她拍了一下我的手,說:“別太過分啊!”
看得出來她沒怪我,甚至很有些享受。
這讓我覺得很刺激。
那天晚上,她被一群男人圍著,玩瞎子摸魚。
用毛巾蒙住眼睛,到處亂找,抓住人就不停地摸。無論是不是她當瞎子,總是免不了與其他人摟摟抱抱。
她是我們鑒定中心最放得開,也是最受歡迎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