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秋也笑了:“你小子,真是一員福將。自從來到咱們所上,接二連三給我們帶來驚喜。呵呵,希望如你所言,明晚咱們好好撈上一條大魚。”
……
通過關口村委會找到房東,得知這幫人是上個月新來的租客,簽了四個月,說是不會耽誤拆遷,只要工程隊進村,他們就馬上搬走。
房租隨行就市,不算低,房東很滿意,給派出所備案的時候,就按照普通房客申報。
行動時間定在晚上九點。
綜合執法大隊三十多人封鎖了關口村南區的三條出入通道。拉起封鎖線,設置臨時路障,村委會也派人跟著一起走,挨家挨戶敲門。
輪到那幢樓的時候,情況與之前的出租房明顯有差異。
房東在樓下敲門,喊了半天也沒人開。之前在街口遠遠看著,樓上明明亮著燈,等到樓下喊話開門,燈立刻滅了。
廖秋立刻命令房東:“拿鑰匙開門。”
警察和執法隊員從敞開的大門蜂擁而入。
按照之前的計劃,各小組分別把控對應的房間。虎平濤帶著高翔和李平波沖上二樓,只見一個男人慌慌張張從走廊上閃身鉆進二零二室,正忙著要關門,虎平濤猛撲過去,側身用肩膀將門撞開。
那人猝不及防,被堅硬的門板撞在鼻子上,當即慘叫一聲,臉上鮮血四濺。
這種小樓是城中村居民的自建房。典型的“口”字形建筑,因為南北距離長,從中段橫過來的一零二、二零二和三零二房間面積最大。
虎平濤一把將其抓住,以擒拿動作將其反扣的同時,也被屋子里的一切驚呆了。
房間里沒有床鋪之類的家具,兩排高低不等的條形長桌擺在中間,桌上擺滿了多達幾十個塑料隔架,每個架子里都有一部手機。
以桌子為核心,四個男女圍坐在旁邊,根據手機屏幕上出現的信息,一臺臺分開操作。
高翔被這場面震懾,下意識地問:“你們在干什么?”
被虎平濤反扣胳膊按在墻上的男人忍住痛,掙扎著大聲叫嚷:“我們……我們在拍視頻……我們是文化公司……”
虎平濤聽了一陣冷笑:“你當我們是傻瓜嗎?拍視頻……哪家文化公司會像你們這樣拍視頻?睜大你的眼睛好好看看,這里有任何一種拍攝設備嗎?架桿在哪兒?為什么沒有聚光燈和反光傘?你再給我說說誰是主播?還有,你們拍攝視頻的收益主要依靠哪部分?是流量廣告?還是帶貨?”
高翔命令著房間里其他人離開座位,雙手抱頭,走到墻壁前面排隊蹲下。
他按住距離最近的一名男子,對虎平濤驚訝地說:“小虎,你懂的不少啊!這些人到底在干什么?”
虎平濤從腰上取下手銬,將鼻子受傷的男人銬住,認真地回答:“這些手機的擺放和排列形式一看就不是拍視頻。他們應該是通過網絡進行詐騙。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廖所他們會在別房間找到電腦,以及其它相關設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