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穆把雙手一攤,神情很是無辜:“我也沒想到會這么早啊!以前一直覺得女兒還小,沒長大,誰知突然就有了男朋友,還那么快就談婚論嫁。女大不中留,結早婚不如生早子,這些事情都順理成章。”
陳珺掩住口笑道:“是不是感覺我們都老了?”
“有點兒。”
女兒不在,蘇穆動作就大了些。他伸手摟住陳珺的肩膀,在妻子紅潤的面頰上親了一口,輕聲笑道:“你還是那么漂亮。明天咱們看電影去,就像當年那樣,我在電影院里抱著你……”
不等蘇穆說完,臉色羞紅的陳珺又氣又急,低聲打斷他的話:“你這個老不羞的,女兒都那么大了,還……”
“女兒大了又怎么樣?我是她爹,你是她媽,我帶你看電影天經地義。”
蘇穆一本正經地說:“誰規定老了就不能打情罵俏?你回頭問問小虎,有沒有這條法律?”
……
翌日。
虎平濤一大早就開車來接蘇小琳。
敲開蘇家房門的時候,他呆住了。
蘇小琳穿著一件月白色的改良版旗袍。圖案是白描牡丹,絲綢面料無比順滑,將她完美的身體曲線表現得淋漓盡致。這種改良版旗袍下擺很短,修長的雙腿釋放出青春熱情,以及令人炫目的性1感。十公分的同色高跟鞋與旗袍相得益彰,配上透明絲襪,令人驚艷。
嬌美的面容薄施粉黛,雙眸秋水盈盈,小巧筆直的鼻梁下微微翹起唇角,無論何時都像是噙著一絲笑。
省城的冬天沒有北方那么冷,一件大衣就能過冬。蘇小琳家里裝有空調,出門的時候只要披上羽絨服就行。
“你在看什么?”她站在門口,故意笑著問。
虎平濤深深吸了口氣,強迫著把腦海里各種驚艷的念頭逐一理順,側過身子,做個了“請”的姿勢。
等到兩個人上了車,關上車門,虎平濤從駕駛座上探過身子,抱住蘇小琳的肩膀,對準那張紅潤的嘴唇,用力吻了下去。
蘇小琳猝不及防,掙扎了幾下就不動了。
良久,分開的時候,她嗔怒著連聲埋怨:“你干什么啊!把我妝都弄花了。”
虎平濤“嘿嘿嘿嘿”笑著:“你今天真漂亮。”
“色1鬼!”蘇小琳從拎包里拿出唇膏,對著車上的鏡子補妝,臨了沖著虎平濤示威般揮了揮拳頭:“我警告你,不準再碰我。等會兒要照相的。要是再敢碰我,小心我揍你!”
……
兩人走進民政局一樓大廳的時候,幾乎所有人都為之側目。
人類對美好事物的第一印象,來源于外表。
每天都有人來辦理結婚證,俊男美女看多了,也就產生了免疫力。
可是這對年輕人不同:男的穿黑色制服,女的穿旗袍,現代與古典的搭配,卻毫不違和,看起來讓人覺得很舒服。
二十三歲,我娶了你。
二十三歲,我嫁給了你。
拿著加蓋了鋼印的紅色小本本,虎平濤心中充滿了喜悅。
他用力握住蘇小琳的手,不顧旁邊人來人往,笑道:“老婆……”
心里有很多想好的話,可是忽然間就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蘇小琳笑著用手指輕輕刮了一下他的鼻子,調皮地說:“從今天起,IC卡、IP卡、IQ卡,統統告訴我密碼。工資全部上繳,不準存私房錢。”
虎平濤苦著臉問:“那我豈不是要餓肚子?”
蘇小琳滿臉正義:“只要我有一口吃的,你就絕對餓不著。”
虎平濤用手指揉了揉鼻子:“我好像自己給自己挖了個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