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能讓洪哥滿意,虎平濤覺得無論做什么都很值得。
包括廢了中年男子的這條胳膊。
動靜太大了,附近的人紛紛圍過來。
虎平濤出手極狠,中年男子的胳膊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急劇膨脹。看著他慘叫著整個人從吧臺上滑落,如一條爛死蛇般蜷縮在地上,虎平濤踩著高教凳攀上吧臺,縱身躍到外面,一把抓住中年男子的衣領,將其拎著,用力按在側面的墻上。
“洪哥的女人你也敢動。”他笑吟吟地說著,將破碎的玻璃瓶口按在男子喉間。
見狀,保鏢連忙按了一下虎平濤的肩膀,湊近他耳邊,聲音壓得很低:“阿衡,隨便教訓一下就行了,別鬧出人命。”
“阿衡”是虎平濤現在使用的名字。他臉上笑意不改,略點了下頭,輕聲微語:“我有分寸。”
中年男人被嚇壞了,他后背緊貼著墻,生怕過于往前,被鋒利的碎片刺穿喉嚨,往下斜視的眼睛瞳孔緊縮到極點,顫抖著連聲哀求:“我不敢了……我再也不敢了。”
虎平濤笑著,將手伸進中年男子的衣袋,拿出一個厚厚的錢包。
雖然現在是微信支付時代,很多人還是習慣使用現金。尤其在酒吧這種地方,多得是一擲千金的豪客。手機支付只是一個數字,遠不如一大摞扇形擺開的鈔票有震懾力。
虎平濤將錢包掏空,拿走全部鈔票,最后才把錢包塞進男子的衣袋。
做完這一切,他用手中鈔票拍了拍男子因為恐懼變得慘白的臉,笑著說:“滾吧!”
轉過身,他將鈔票一分為三,遞給兩名保鏢,自己留了一份。
……
清晨。
洪哥沒有睡懶覺的習慣,一向起的很早。
人過五十,想不胖都難。堆積在肚皮上的肥厚脂肪是一種累贅,也是年齡、閱歷、財富和其它歲月成分的積累。
洪哥很有錢,光是看看現在居住的這幢別墅,就知道他擁有令人羨慕的身家。
簡單的洗漱后,洪哥慢慢啜飲著一杯熱牛奶,聚精會神注視著對面墻上的液晶顯示屏。
“地心引力”酒吧通常是凌晨四點停止營業,保鏢凌晨六點就把昨天晚上的酒吧監控視頻送過來。
畫面上的虎平濤很兇猛,尤其是掄起酒瓶朝著中年男人胳膊上砸的那一下,極其暴力,就連洪哥這種自詡“老江湖”的人看了,也覺得眼皮抽搐,身子忍不住顫抖了一下。
“阿衡是個聰明人。”洪哥放下手中半空的牛奶杯,指著液晶顯示屏上定格的畫面,對站在身側的保鏢道:“你看看,他原本是想用酒瓶砸那個家伙的腦袋,后來想想就改了方向,往他胳膊上砸……呵呵……”
保鏢知道洪哥是個心狠手辣的人物,于是點點頭,彎下腰,湊近對方耳畔,帶著恭維的諂媚表情,低聲道:“阿衡太年輕了,沒見過世面。他昨天就不應該留手,直接砸爛那個混蛋的腦殼才對。”
洪哥緩緩轉過身,看了一眼自以為聰明的保鏢,冷冷地說:“睜大你的眼睛看清楚,阿衡手里那個酒瓶是裝人頭馬的,很牢,很重。這要是照著人家腦袋上來一下,就算不死,至少也得當場昏迷,嚴重的還會半身不遂。你以為我開酒吧只是為了搞女人?雖說我的店不是隨便什么人都放進來,卻畢竟是為了賺錢。普通客人進不了三層,一樓大廳卻可以開放。既然是看場子,必要的時候該強硬就強硬,但也不能張口閉口就打打殺殺。”
保鏢連忙如搗蒜般點頭:“好的老板,回頭我去酒吧,立刻把阿衡給辭了。”
洪哥干脆把身子直接轉過來,眉頭皺的很緊:“究竟是你聽不懂我說的話?還是我的表達方式有問題?”
保鏢完全無法理解,只能張口結舌。
洪哥從椅子上站起來,走到液晶顯示屏前,抬手指著畫面角落里的女人,低聲喝道:“我的女人,不是隨便什么人都能碰的。阿衡做的沒錯,他也很有分寸,解決問題的同時,也沒有給我帶來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