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平濤像個真正的好色之徒,對此充滿了興趣:“新哥,這些女的應該不會老老實實聽話吧?這人生地不熟的,何況警察管得很嚴,何況還是偷渡過來……她們要是不肯好好上班,鬧起來,該怎么辦?”
王學新握緊方向盤,眼里流露出一絲猙獰:“鬧?哈哈哈哈,阿衡你想多了。誰敢鬧,誰就得死!”
“你以為洪哥與金爺是開善堂的,女人一鬧就得滿足她們的要求?呵呵……收拾她們的辦法太多了。洪哥設了好幾個點安置這些女人。初來乍到的,將她們打散,每個房間四個人,或者三個,不能有相同國籍。語言不通,她們就沒法交流,就算其中有聰明人知道這是什么地方,也沒法告訴別人。”
“合作力量是很強大的,一個人就孤獨無助。洪哥與金爺會安排人一個個跟她們談,告訴她們在這里的工作就是讓客人高興。反正陪一次就有一筆收入,每月十次就能拿到保底工資,超過十次就有提成。工作滿三年晉升領班,薪水逐年增加百分之十,五年以后升高管,十年以后升地區經理,再往后……”
“等等!”虎平濤連忙打斷他的話,臉上的不可思議之色更重了:“新哥,這些女人不是從外面進來的嗎?她們沒有身份證,怎么還搞升職加薪這一套?”
王學新笑著偏頭看了他一眼:“這只是說說而已,不會當真。人嘛,總要有理想。如果沒有,就強行制造一個理想給她。總之讓她們安心,老老實實聽話。”
“窮人都想要有錢,哪怕是脫褲子賺那種錢,在她們看來也是一種致富的方法。金爺對她們實施全面控制,從不給她們現金。每個月發薪水的時候,只給一種類似于銀行職員用作練手的仿制鈔。這種錢只在公司內部流通,拿到外面根本沒用。公司和王朝酒店都有小賣部,用這種仿制鈔買到各種小商品,還有就是零食飲料什么的。”
虎平濤問:“她們平時沒有外出的機會?”
王學新搖搖頭:“出去就意味著危險。金爺和洪哥再三強調,平時對她們談話也一再重申:一旦被警察抓住,就立刻遣返。到頭來,你們在這兒的工作就白干了,一分錢都拿不到。”
虎平濤聽了,倒吸一口冷氣:“她們就這么好騙?”
王學新沉吟片刻:“阿衡你是后來的,對公司里很多事情不清楚。不過洪哥既然安排你跟著我們送貨,就說明洪哥已經把你當做公司里的老人。所以有些事情……告訴你也沒關系。”
他隨即壓低音量,腳底踩了一下剎車,放緩車速:“能活到現在的女人,都很聽話,都是老實人。”
這話說得有些讓人摸不著頭腦。足足過了五秒鐘,虎平濤次反應過來,他壓制住內心巨大的驚懼,臉上露出駭然:“新哥,你的意思是,不聽話的那些……都死了?”
王學新一邊開車一邊點頭,淡淡地說:“公司之所以花費那么多心思,就是為了讓她們偷渡進來,干伺候男人的活兒。這女人掙錢比男人簡單,只要躺下來,雙腿一張就行。不過這種事情講究一個你情我愿。要是不愿意,給再多的錢也沒用。”
“從外面偷渡進來的女人分為三種。第一種很簡單,她們對男女那點兒事毫不在意,膽子小,口頭上隨便威脅幾句就老老實實聽話。洗干凈,化個妝,送到王朝酒店,你好我好大家好。”
“第二種要麻煩一些,口頭威脅不管用,還他嗎的裝傻充愣,一會兒聽不懂說話,一會兒又說生病來生理期,總之就是不肯上班。對付這種女人也簡單,要么收拾一頓,綁起來用針扎腳底,扎手指和腳趾,灌幾口辣椒水,再不就浸浴缸里面,讓她體驗一下瀕死的感覺。”
“金爺很早就說過“不要打人”。這些女人是弄來賺錢的,把人打壞就廢了。而且無論用拳頭還是棍子,都很難控制力度。一棍子下去,皮開肉綻,最輕也是鼻青臉腫。客人看到熊貓臉就不喜歡,身子腫脹也很難看,尤其是皮膚,女人講究的是光滑,要是遍布傷痕,那種女人根本賣不上價。”
“第三種是最難弄的。那都是些性子倔強的女人。遇到這種就沒轍了,無論說什么她們都不聽。體罰對她們沒用,總之寧愿一頭撞死,也絕不肯脫衣服伺候男人。為了減少麻煩,與其讓她們自殺,搞得滿屋子都是血,不如我們動手,按在水泥溺死。”
虎平濤聯想起之前在王朝酒店地下室里,看到的那兩具女尸。她們身體表面沒有傷痕,蓋在表面的白色床單卻有大部分被水浸透。
“就這么殺了……會不會太可惜了?”他按照正常思路問了一句。
“是可惜,卻也沒辦法。”王學新嘆了口氣:“從外面弄進來的女人都經過篩選,長相和身材都很不錯,至少能打八十分。金爺洪哥為了賺錢,也是煞費苦心。如果是第二種和第三種,就扔給我們當福利。一般來說,個把星期下來,她們都愿意老老實實上班……可每次都有那么一、兩個倔的,寧死不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