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我外婆在世的時候留下的。說是給我做嫁妝。”
“這套是我媽1的,是從家里老人那兒繼承的遺產。”
蘇小琳一一看過,好奇地問:“這么說,你們家有三套房子?那你結婚住的那套房子,是誰的?”
“我的。”桌苗苗拿起她外婆留下的房產證:“那套房子很大,位置也好,所以就做了婚房。”
蘇小琳微微瞇起雙眼:“這么說,阮王春沒拿錢出來買過房?”
卓苗苗神情黯淡,言語苦澀:“他家里人多。除了他父母,還有兩個妹妹。他是村里考出來的第一個大學生,兩個妹妹在學習方面遠不如他,上初中的時候成績很糟糕,中考結束就去外面打工。尤其是他的二妹……才十七歲就懷孕了,現在連孩子父親是誰都不知道。”
蘇小琳不由得倒吸一口涼氣:“你一直住在這邊,婚房一直被阮王春住著?他就一個人,難道……”
“他不是一個人。”卓苗苗連忙解釋:“他父母和兩個妹妹前年都來了省城,就住在我們家。”
蘇小琳像看稀有動物似的看著卓苗苗:“你公公婆婆,還有兩個小姑子,都跟你住在一塊兒?這是誰的主意?”
卓苗苗怯生生道:“其實在我外婆那會兒是兩套房,中間被打通了,連成一套。阮王春說房子大,人少了不好,就讓他爸媽和兩個妹妹搬上來一塊兒住。那段時間我剛好懷孕,他母親也好照顧我。”
“不對啊!”蘇小琳皺起眉頭:“我記得你懷孕的時候給我打了電話,我帶著禮物來看你,就是在這兒,你爸媽都在啊!”
卓苗苗緩緩低下頭,聲音越來越低:“我在那邊住不慣。他父母衛生習慣不好,兩個妹妹每天晚上都要出去玩,很晚才回來。早的時候十一、二點,玩的時候兩、三點,有時候還通宵……她們不帶鑰匙,說了好幾次都不改。晚上外面一敲,我就得起來給她們開門,根本睡不好。”
“那老兩口呢?他們自己的閨女,半夜不起來開門?”蘇小琳憤怒了。
“他們說是睡著了聽不見。”卓苗苗滿臉都是無奈:“阮王春也睡著不肯起來。”
“那你干嘛要起來開門?”蘇小琳憤憤不平地說:“不帶鑰匙是她們自己的問題。把她們關在外面,直接睡樓梯,整治幾次就好了。”
“琳琳你不知道,那是兩個不要臉的。”卓苗苗苦澀地說:“不開門,她們就在外面亂敲亂砸。她們平時去夜場,喝多回來滿身酒氣,我以前也抱著跟你一樣的想法,后來左鄰右舍被攪得沒法休息,我只能挨家挨戶上門道歉。”
“呵呵,都是被你慣出來的。”蘇小琳冷笑道:“既然是阮王春的妹妹,他怎么不好好管管?”
“他的確管過,可老兩口護著,他也沒辦法。每次一說這個就要吵架,還得讓他拿出錢來養著那兩個活寶。久而久之他也懶得多問,反正他的工資不給我,養著兩個老的還有兩個妹妹。我在那邊實在呆不下去,只能回娘家。”
“他不給你錢?”想到虎平濤領結婚證的那天,就主動交到自己手里的工資卡,蘇小琳就覺得越發不可思議:“你是他老婆,你給他生猴子,他居然這樣對你?再怎么樣,每個月至少兩千塊生活費總要給的吧!”
卓苗苗再次低下了頭:“他說我自己有工資,我爸媽都有退休金。可他那邊不一樣,他父母沒錢,兩個妹妹也沒有工作。”
蘇小琳平復了一下紛亂的思緒,試探著問:“阮王春該不會反過來,讓你拿錢給他吧?”
卓苗苗咬了咬嘴唇,就像一只受傷的貓,可憐巴巴地點點頭:“我每個月給他兩千五,一直這樣。”
“二百五多個零,好數字啊!”蘇小琳感覺整個邏輯世界徹底顛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