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樂正義感爆棚,氣鼓鼓的連聲快語:“你可以去街道辦和社區尋求幫助,還可以找你戶口所在地的婦聯。干涉自由婚姻,這是違法的!”
陳曉紅恬靜地笑笑:“其實我媽就是嘴上說說,所以我搬出來,讓她冷靜一段時間。我和文飛這些年攢了一筆錢,也看好了房子,等買下來以后再回去,到時候她消了氣……吵吵鬧鬧沒必要,家和萬事興嘛!”
邢樂皺起眉頭:“可問題是……”
虎平濤抬手推了她一下,笑道:“家家有本難念的經。小陳說的沒錯,各自有處理方法,婦聯只是其中之一,你要尊重人家的選擇。”
說著,他面向陳曉紅,轉換話題:“小陳,我們今天來,是有些事情想跟你談談。”
聽完虎平濤的來意,陳曉紅思考了幾秒鐘,認真地說:“文飛應該不認識那個叫做白月萍的女人。”
她的語氣非常肯定,虎平濤瞇起了眼睛,問:“為什么?”
“我很了解文飛,他不會瞞著我在外面做事。”陳曉紅道:“我和他從認識到相處,快三年了。他雖然沒上過什么學,但為人方面還是不錯的。他在省城沒有親戚,朋友也僅限于跟他層次差不多的那種類型。省委黨校的老師……呵呵,這個社會層次實在太高了。”
“文飛經常開玩笑說,他知道很多大人物住在哪兒。這不奇怪,因為每天送外面都有可能接觸到這些人。比如一些高檔豪華小區,省里和市里的公務員小區,各種社會名流……以前上學的時候看港片,有錢人都帶著保鏢,從不與外面的人接觸。現在才知道,他們一樣要吃喝拉撒,要過日子。別說是文飛了,就連我在超市做收銀員,也經常見到很多名人來購物。”
“又一次文飛去南邊送外賣,到了地方,客人開門收貨,他才發現對方是一個名氣很大女主持人。小時候我們經常在電視上看到她,現在大家都玩手機,對她也就不那么帶感。文飛回來以后跟我說起這事,他很感慨,說當年在電視上看那個女主持人,那么漂亮,那么年輕,現在已經變成了中年婦女,還卸了妝,根本就是兩個人。”
虎平濤微笑著在筆記本上做記錄,仿佛不經意地說:“呵呵,你剛才說與單文飛感情很好,我還不太相信……現在看來,應該是真的。”
“他在外面沒有女人。”陳曉紅的聲音很柔和:“其實一個男人對自己好不好,從他平時做事與回家后的表現就能看得出來。”
邢樂這個未婚女青年頓時來了興趣:“你怎么知道?”
陳曉紅面帶微笑,充滿自信與幸福的那種:“因為要買房,所以文飛每個月的工資都交給我保管。干外賣這行,多勞多得,不勞不得。送一單就有一單的收入,只要踏實肯干,愿意吃苦,就能月入過萬。”
邢樂對此表示懷疑:“真有這么高?我這個公務員一個月也才六、七千啊!”
陳曉紅點點頭:“這個還真有。就說上個月吧!文飛交給我的工資是一萬零三百多塊錢。如果趕上過年過節,他的收入還會比這個數字更高。”
說到這里,陳曉紅下意識地咬了下嘴唇,然后松開:“這個月就沒那么多了。我聽他說,省委黨校那邊出事了,你們把他帶到公安局了解情況。他這幾天上班一直沒有精神,也耽誤了很多時間……”
邢樂正色道:“有人投毒,我們就必須查案。這是人命關天的大事。”
虎平濤注視著陳曉紅,認真地問:“你怎么知道單文飛不會背著你在外面做事?”
陳曉紅坦言:“你沒送過外賣……干這行每天都在路上跑,風里來雨里去的,幾乎沒有一分鐘休息。文飛只是初中畢業,除了送外賣,他找不到更合適,也更好的工作。在建筑工地干一個月,幾千塊是有的,可那個除了要體力,還得有關系。超市的工作收入一般,他也不喜歡。送外賣雖然辛苦,可是干多干少全憑個人,能拿多少錢是看得見的。”
“一天二十四小時,除了吃飯睡覺和休息,其余的時間他都在路上,還得不停的搶單,只有這樣才能拿到每月過萬的收入。如果文飛當月交給我的工資低于八千,他的狀態就肯定有問題。不是公司,就是他個人。更重要的是,前者出問題的可能性非常小,幾乎為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