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平濤一本正經地說:“所以她就真的是一分錢也沒拿到,還惹惱了村委會和親戚,直接從村里被攆出來。”
邢樂深以為然:“人家這樣做也沒錯啊!她沒有戶口,在村里也沒有房子……走投無路,所以才當了保姆?”
虎平濤道:“顧德偉的調查報告上提到一句很重要的話————性格懶散。廣和村村長在電話里反復重申:假如楊芳趁著她父母在世的時候,辦理戶口回遷手續,事情也不會鬧到現在這種無法調節的地步。那幢房子就算不能得到全額補償款,她至少也能得到百分之六十。”
“都是懶出來的……”邢樂深有感觸的點點頭:“她現在一定很后悔。”
虎平濤眼里透出思索的目光:“當時看資料的時候,我沒往這方面想。那天晚上在醫院,曹立軍讓楊芳陪著白月萍,他和我們在樓下庭院里談話。等到談完上樓,我沒看見楊芳。晚上我陪著白月萍,就順口問“白老師您家的保姆怎么沒留下陪您?”白月萍告訴我,楊芳說病房里太悶,她出去活動一下,透透氣。”
“這一活動,就活動到再也沒出現。”
“她可能當時遇到了什么事兒吧?”邢樂總是把事情往好的方面想。
“也許吧!”虎平濤沒有反駁,他只是聳了下肩膀,繼續道:“今天晚上在曹立軍家里,楊芳端著臉盆晾衣服。”
邢樂點點頭:“是的,我也看見了。”
虎平濤問:“你平時自己洗衣服嗎?”
“這不廢話嘛!”邢樂有些不高興:“當然是我自己洗,難道讓我媽和我爸洗?”
虎平濤笑著問:“手洗?還是用洗衣機?”
“這得看具體是什么衣服。”邢樂回答:“小件的就用手洗,大件的就用洗衣機。”
虎平濤接下來的問題很直接:“如果是內衣褲呢?”
“當然是手洗。”邢樂的回答與楊芳一模一樣:“東西少,而且每天都要換,用洗衣機費水費電,還麻煩。”
虎平濤臉上帶著令人猜不透的微笑:“平時有幫你媽爸洗過內衣褲和襪子嗎?”
邢樂想了想,老老實實地說:“洗過幾次,后來我媽就不讓我洗了。說是這些東西最好還是誰自己穿的自己洗。倒不是說個人衛生什么的,主要是不太好……私密性,你懂的。”
“那么我換種問法。假設你已經結婚了,你會幫你丈夫洗內衣褲嗎?”
邢樂臉上的神情頓時變得極其精彩,很不好意思,也隱約有些想要發怒的跡象:“你這人真是的……怎么想起問這個啊?”
虎平濤認真地說:“不要避諱,我是在與你討論案情。好好思考一下再告訴我。”
邢樂很干脆地說:“不會!”
“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