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做鬼也不會放過你!”
被警察攔在外面的村民也議論紛紛。
“意思是納罕姆香殺了召罕南?”
“咋可能?搞錯了吧!他們都快結婚了。”
“這種事情不好說,納罕姆香在外面打工,一去就是好幾年,我估計她在外面早就有人了。”
“你說些哪樣了么!(本地方言)召罕南以后是要當大佛爺的人,咋個可能挨納罕姆香結婚?就算他兩個以前好過,也不代表以后是這種。”
“我們寨子最近這是怎么了,接連死了好幾個人。巖宰、刀勇,現在又是召罕南……對了,還有巖涵光……明天怕是要去寺里問問佛爺,做場法事。”
凌晨,派出所和邊檢站的增援部隊終于趕到現場。
虎平濤立刻安排他們封鎖現場,留下張青衛對召罕南家人分別進行訊問,他和另外兩名干警帶著納罕姆香上了車,返回派出所。
必須這樣處理。
如果等到天亮,更多的人在現場圍觀,情況會變得更復雜。
召罕南一家是破落貴族。現在這種社會,根本起不到任何作用。然而在勐梭寨子里不同,這里是少數民族聚集地,當地人對其非常尊敬。尤其是召罕南的父親,在當地頗有話語權。
召罕南的母親口口聲聲要納罕姆香抵命,圍觀的村民說不定真會有人沖上去幫忙。
讓她繼續留在這里很危險。相比之下,派出所才是真正安全的地方。
何況虎平濤對案情的基本脈絡已經明白,他很清楚該怎么做。
……
派出所,審訊室。
納罕姆香坐在椅子上,戴著手銬和腳鐐。她身上穿著一件女式外套,是從召罕南家里臨時要來的。透過半敞的衣服領口,可以看到豐滿的胸部,比面部更顯潔白的身體膚色。
忙碌了一天一夜,虎平濤很疲倦。他沖了一大杯濃茶,不等完全涼透,就連喝了幾大口。燙嘴的溫度很不舒服,又用另一個杯子在飲水機上接了些冷水,與茶水交換著喝。
茶水對大腦的刺激效果遠不如咖啡來得快,但虎平濤已經顧不上那么多。他點起一支煙,用力吸了一口,感受著來自尼古丁的刺激,用略微發紅的雙眼盯著納罕姆香。
“說吧,為什么要殺召罕南?”他的問題很直接。
之前在召罕南家里的時候,虎平濤讓人把納罕姆香隔開,沒讓她與任何人接觸。無論召罕南母親咒罵得再惡毒,哭喊聲再大,虎平濤也只是冷眼旁觀。
那個時候,納罕姆香一直在辯解。雙方交鋒僅限于口頭上的往來。
虎平濤也沒有對其進行限制。
然而現在不同。
“……我……我不是故意的。”納罕姆香雙手被銬在椅子上,她長發垂肩,仿佛一只柔弱的貓,怯生生地回答:“我真不是故意的。我……”
“行了!”虎平濤抬起手,做了個阻止的動作,毫不客氣將其打斷:“如果再說這些沒用的話,我就真不管了,直接把你扔給召罕南的家人,隨便他們怎么處理。”
納罕姆香的身體忍不住劇顫了一下,滿臉都是不可置信的神情:“你是警察啊!你不能這樣。”
“呵呵!原來你還知道我是警察。”虎平濤譏諷地笑笑:“我以為你什么都不明白。看來你對法律還是有所了解,不像表面上看來那么一無所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