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平濤只能規勸“有些事情不是我們能控制的。只能說召罕南這個人,實在太貪婪了。”
張青衛苦笑了一下“他還進過佛寺,跟著大佛爺學過經啊”
虎平濤道“那只是一種經歷,不能從根本上改變人的思維觀念好了,我趕著回去,不跟你多說了。這案子你盯著點兒,張俊豪那邊有什么反饋消息,就趕緊打電話告訴我。”
張青衛有些奇怪“怎么,你想幫納罕姆香”
“談不上。”虎平濤解釋“我只是對張俊豪這個人有些好奇。他可能對納罕姆香有些別的想法,當然也不排除他真心喜歡這女的,還有就是他家里人的態度總之就這樣吧你那邊有消息就告訴我。這感覺就跟看懸疑片差不多,迫切的想要知道大結局啊”
時間一天天過去,很快翻過了年,春天,然后是夏天。
省廳刑偵隊的動作很快,剛過年的時候就派人前往沿海,把案情弄了個水落石出。只是因為保密條例,案情沒有擴散。直到幾個月后,才在系統內發布、公開。
張俊豪對納罕姆香的確是真愛。
他在設計院工作,通過職務之便,編造借口,從搞化工的朋友那里弄到了一些氰化鉀。
這是個做起事情來不考慮后果的男人。他迫切想要幫納罕姆香報仇,甚至想陪著納罕姆香一起回家,找機會毒死召罕南等人。
張俊豪是獨生子,他父母對他相當溺愛。只要是他看中的女人,愿意結婚,父母都能接受。
聽起來很奇葩,可張俊豪在家里的確有肆意妄為的本事。
周末,張青衛帶著一大瓶散酒來邊檢站找到了虎平濤。
“這個我晚上還得值班。”虎平濤有些為難。
張青衛把眼睛一瞪“騙鬼呢你今天休息,值個屁的班。”
虎平濤連聲叫屈“騙你干什么,我真得值班啊”
張青衛看他不像在撒謊,疑惑地問“怎么周末也不休息納罕姆香那個案子結了,我今天專門帶著酒過來,就是想要謝謝你,別告訴我你戒酒了啊”
虎平濤無奈地笑道“劉站長去了省里開會,李書記跟著州委的人去調研,王副去西盟那邊搞雙邊交流,現在站上的領導只剩下我。還有,隊里新來了一個小伙子,前天他父親病危,劉站批了假讓他回去,少了人我就得替上去實在是沒辦法啊”
張青衛抬手拍了下自己的腦袋,恍然大悟“我忘了,你是副站長照這么說,你還真是沒法休息了。”
虎平濤笑著,把擺在桌上的酒遞給張青衛“喝酒就算了。等劉站他們回來,大家聚在一塊兒喝。”
張青衛想了想,認真地說“我來都來了,總不能讓我空跑一趟吧而且這酒也不錯,我一個朋友自己烤的小灶酒。咱們總量控制,少喝點兒,誤不了你的事。”
他很熱情,虎平濤實在抹不開面子,再加上今天周末,不是正常上班時間,晚上值班不用上關口檢查,只是坐在辦公室里總管他點點頭“行,那就總量控制。先說好,最多二兩,不能超限啊”
兩個人在宿舍里就著一包五香花生米,就這樣喝著。
“我得好好謝謝你。要不是你幫忙,這案子我真的是兩眼一抓瞎,搞不定啊”
說著,張青衛舉起杯子“來碰一下,敬你。”
虎平濤也不矯情,將杯中酒一口飲盡。
他放下空杯,長長吐了口氣“老三,這案子我是辦的真不舒服。”
平時與他接觸多了,張青衛多多少少能猜到虎平濤的想法“你是說納罕姆香”
虎平濤神情黯然地點了下頭“一個完全可以過上好日子的女人,就這樣被硬生生逼成了殺人犯碼1的,為什么天底下會有這些黑了心的狗1雜1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