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妙筠沒有否認,她從鼻孔里發出冷哼“年輕人,這個世界是存在階級的。有錢人的世界,窮人永遠無法進入。我不知道你對“委托”這個詞有著怎樣的理解。說穿了,其實就是雇傭與被雇傭的關系。如果這事兒你辦的很漂亮,該給的錢我一定會給。不過現在嘛呵呵”
她搖搖頭,不再言語。
張萬河在旁邊嘆了口氣“陳小姐,你覺得小虎會賴上你女兒,盯上你的那點兒家產”
陳妙筠一直認為張萬河是自己人,于是點了下頭“這還用說嗎大陸仔都不是好東西。其實這事我之所以委托阿玲幫忙,是想讓她幫著介紹國外的知名警探,沒想到阿玲竟然找了個內地警察”
她陰沉著臉,后面的話沒說出口。
張萬河連忙解釋“前些年,小姐和老太太去內地。老太太的玉鐲子差點被人調包,就是這位虎警官看出了端倪,幫老太太找回了鐲子。”
陳妙筠從未聽過這件事,于是再次看了看虎平濤,頗感意外卻語氣強硬地說“就算是這樣也不能說明問題。他頂多是個有能力的內地警察,至于其它方面,哼”
張萬河聽了這話簡直哭笑不得“陳女士,你真的想多了。就算新秋對小虎有想法,小虎也絕不會與新秋在一起,更不可能談婚論嫁。”
陳妙筠道“我知道他結婚了。可知人知面不知心啊在榮華富貴面前,拋妻棄子的男人多了,何止一個。”
張萬河感覺嘴都說酸了還是毫無進展,只好用上了最直接的證明“陳女士,提兩個冒昧的問題首先,你覺得小姐是那種做事情號不講究,隨便打發的人嗎”
陳妙筠遲疑片刻,搖搖頭“阿玲做事還是很認真的。”
張萬河又問“第二個問題陳女士你現在的家產總值是多少”
“這個”陳妙筠想了一下,遲疑著給出一個不太準確的大概數字“兩千萬左右吧”
“港幣還是美元”張萬河罕見地用上了諷刺語氣。
“港幣。”陳妙筠有些慍怒,可她對張萬河不敢說太過分的話。
張萬河抬手指著虎平濤,認真地說“你覺得小姐會把一個不靠譜的人介紹給你嗎”
“還有,你看過你女兒的日記,覺得新秋很喜歡小虎,擔心他們之間會朝著你不愿意看到的方向發展。我可以拍著胸脯告訴你這種可能性根本不存在,你真的想多了。”
“你的身家才區區兩千萬,你知不知道小虎的身家值多少”張萬河冷笑著說“打開你的手機搜一下“北通集團”。”
陳妙筠坐在那里沒有動,她心中隱隱升起一股不妙的預感,卻依然嘴硬“什么北通集團內地的公司嗎”
張萬河毫不客氣地繼續敲打“如果你對此有什么問題,我勸你現在最好給小姐打個電話。你可以不相信我,但你肯定相信小姐不會騙你。”
陳妙筠沉默片刻,皺著眉頭拿出手機,撥通了郭玲鈺的電話。
很快,通話完畢。
陳妙筠望向虎平濤的目光徹底變了。不再是之前的輕蔑加鄙視,而是前所未有的震驚。
她感覺腦子里渾渾噩噩的,一下子多了很多無法言語的巨物。就像每天面對平坦地面的人,突然間看到高聳萬丈的山脈,必須將整個頭部徹底后仰,才能保持正常的,與山脈完全一致的可怕角度。
郭玲鈺在電話里說的不多,但有幾句話的確很可怕。
“北通集團副總是小虎的親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