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平察言觀色,笑著問“向姐,你好像對這家人的意見很大啊”
向宏音神色不悅,說起這件事,她心里有些窩火“徐彪老了,他今年六十五。這家伙年輕的時候就偷雞摸狗,后來因為聚眾斗毆被關進去,出來以后學人家做生意。你說做生意就做生意,可他偏不按套路來。他不走平常路,進貨的時候看著貨主那邊有大量現金,就趁人家不注意,用麻袋套人家腦袋上,幾棍子把人打蒙了,搶了錢就跑。”
“他也不想想,那是明搶啊人家能不喊,能不求救嗎”
“后來被人發現,追出去好幾條街,徐彪被抓住了。因為是慣犯,再加上涉案金額巨大,在里面整整關了十五年。”
“文永仙也是個不省心的。年輕的時候好吃懶做,初中就沒上學了,跟著社會上的人東游西逛,不是去舞廳就是打電子游戲。沒錢了就找男人要,年紀輕輕就和很多男人有過那種關系這可不是我瞎說啊她在轄區派出所有備案的,以前迎紅社區歸南口派出所管,你查下資料就明白了。”
“徐彪第一次從牢里出來的時候,通過別人介紹認識了文永仙。她當時已經結過婚又離了。后來兩個人就好上了。以前混黑道的都很吃得開,畢竟那時候的法律不像現在這么健全。徐彪很喜歡文永仙,雖然兩人沒有領證結婚,可文永仙還是懷孕了,也把孩子生下來,就是他們現在的兒子徐強。”
聽到這里,虎平濤有些糊涂,不明白地問“向姐,你不是說文永仙離過兩次婚嗎怎么她現在的男人還是徐彪”
向宏音解釋“你聽我把話說完嘛文永仙跟徐彪好的那會兒,倆人沒領結婚證。后來徐強因為搶劫傷人被關進去,文永仙一個人帶著孩子,就起了別樣心思。她屬于那種必須靠著男人才能過日子的女人。徐彪被抓,她一下子就斷了經濟來源,再加上兩個人沒領證,文永仙就帶著孩子另找了一個男的,想著都是三十好幾的人了,還是收收心,好好過日子,于是跟那男的領證結婚。”
“文永仙不會帶孩子,就把徐強扔給徐彪她娘。老太太獨自把徐強拉扯大,那孩子從小就沒人管教,性子野,后來就隨他爹,也是個不好的。”
“后來徐彪刑滿釋放,回家一看文永仙跟了別的男人,當時就磨了菜刀帶在身上,直接闖進人家里,要文永仙和那男的給個說法。”
虎平濤皺起眉頭“持械威脅”
向宏音點點頭“徐彪張口就要一百萬,說兩條路,讓他們自己選要么給錢,他轉身走人。要么帶著文永仙走,這賬一筆勾銷。”
虎平濤冷笑道“好大的口氣,他以為他是誰他眼里還有沒有法律”
向宏音道“都說光腳的不怕穿鞋的。我之所以說徐彪在這一帶名氣很大,就是因為他坐過牢。在很多人眼里,這就是最大的好壞區別。進過監獄的人誰都怕啊平時在街上遇到了都要躲著走,更別說是面對面的說話講理。我管社區,轄區內還有幾個刑滿釋放人員。這人活著必須得有工作,可我幫著聯系了很多企業,人家一看資料上寫著“刑滿釋放”這幾個字就搖頭我也難啊你說他們要是有了工作安安心心生活,我的擔子就沒那么重。可他們整天游手好閑沒事兒干,我這心里就高吊著一直放不下來啊”
“還是說徐彪那一家子。小虎你想想,被人帶著菜刀闖進自個兒家里,當時肯定被嚇壞了。要我說,那男的也是個軟蛋他就算沒膽子跟徐彪對著干,事后報警也行啊可他偏偏被嚇住了,直接跪地上,口口聲聲對徐彪說“對不起他”,還答應一定跟文永仙離婚。”
虎平濤聽得目瞪口呆,不禁脫口而出“還真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