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亂哄哄的現場,虎平濤不禁感到頭疼。
這種事情涉案值不大,涉及人數又多,處理起來最麻煩。
他嘆了口氣,對正用執法記錄儀拍攝現場的李平波道“先做筆錄吧一個一個來。”
有了老頭做指證,加上聞訊而來的物管,很快找到了涉事的另外六個人。
都是上了年紀的老頭老太太,都是當時帶著孫子孫女在小廣場上玩。
說辭都一樣“看著別人扯花,我就跟著拿了。”
連同新郎方留下的人,虎平濤把他們召集到一起,共同商量具體的賠償問題。
這事可大可小,但此風不可長。
老人們雖然不太情愿,然而警察在場,也有證人,只好老老實實認錯。
賠償費均攤,誰也沒話說。
有人掏錢,有人掃碼。
這事到這里就差不多結束了,姓張的老人卻滿臉不高興“這花又不是我第一個扯的,這前面還有人。”
虎平濤不想節外生枝,裝作低頭記錄沒聽見。
姓張的老頭不死心,專門走到近前,加大了音量“警察同志,你處理問題得公平公正啊這花真不是我先扯的。我又不是傻子,人家結婚的車擺在這兒,要不是有人在我前面先動手,我會跟著做嗎”
這話頓時在幾個涉及者間引起了共鳴。
“是啊,我就是看著他們都扯了,才跟著扯的。”
“我拿花的時候,車上的籃子都掉下來了。”
“這事真不怪我,我就隨便撿了幾朵花給我小孫子玩。”
“是別人先拿的”
李平波飛快做著筆錄,他被這群老人磨得沒了脾氣。
虎平濤也覺得頭大,不禁抬起頭,活動了一下酸軟的腿腳,只是目光透過人群,接觸到停在遠處嵌草磚上幾輛家用轎車的時候,腦子里忽然閃過一個新的念頭。
這些人都上了年紀,雖說今天這事的確是他們不對,可姓張那老人說的也沒錯如果沒人帶頭,恐怕他們也不會跟著扯掉花車上這些裝飾。
這事應該能查清楚,畢竟他們都住在同一個小區。
想到這里,虎平濤不由得問張姓老頭“在你之前扯花的那個人,你認識嗎”
姓張的老人搖搖頭“我只知道是個女的,住在七幢二單元,具體幾樓就不知道了。”
虎平濤問“她多大長什么樣”
姓張的老頭抬手比劃著說“四十多歲吧瘦瘦的,白天基本上見不著人,經常是晚上出來,身上穿的衣服很透,那裙子短的嘖嘖嘖嘖”
他搖搖頭,滿臉鄙夷。
旁邊的老人七嘴八舌開始紛紛附和。
“是啊,那女的一看就不是個好人。”
“我每次看到她都是晚上十一、二點才出門。那么晚了,肯定是出去鬼混。”
“老王,你那么晚不回家,在外面干什么”
“我我晚上睡不著,出來走走不可以嗎”
虎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