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怒中的蘇小琳滿面猙獰。她想也不想就如瘋虎般撲過去,一把抓住徐玲的頭發,將其反擰著按在餐桌上,順手抄起放在果盤里的塑料叉子,將銳利的叉尖逼近徐玲眼角。
徐玲被嚇得魂不附體,連聲尖叫“你想干什么放開我,快放開我”
“閉上你的臭嘴”蘇小琳連聲怒喝,威脅帶恐嚇“我警告你,我這人有手抖的習慣。你要是再亂動,我手一抖這叉子隨時會戳進你眼睛。到時候別怪我沒跟你打過招呼。”
徐玲被嚇得越發不敢動彈,連說話語氣都弱了了很多“你你不能這樣,把我放開,有話好好說。”
蘇小琳置若罔聞。她緩緩俯低身子,湊到距離徐玲鼻尖大約十公分左右的位置,咬牙切齒地發出低語“你真是能說會道啊毀了朋友的家庭,預謀殺害你丈夫,意圖侵吞財產這些事情任何一項,都是足以讓你關進去好幾十年,甚至判處無期徒刑的重罪。從你嘴里說出來卻輕飄飄的,沒有任何思想包袱。我就不明白,你這種人到底是怎么想的”
徐玲想也不想連忙緊張地張口回答“我沒做那都還只是想法,是沒有實施的計劃。”
蘇小琳加重了手上揪緊她頭發的力氣,把徐玲的頭牢牢固定在桌上“無論你說還是做,跟我都沒關系。但你不該惹我”
“虎平濤是我丈夫。我愛他,他也愛我,所以我們才會在一起,才會結婚。”
“他工作忙,我在家里有我自己的過法,用不著你在旁邊唧唧歪歪。”
“你算老幾”
“你說那首歌唱錯了,其實是你不懂得那首歌的意思。我男人沒有在外面花天酒地,沒有作奸犯科。如果沒有像他這樣的人勤勤懇懇工作,這個國家,這個社會就完了。到頭來,就是滿大街像你這種寄生蟲渣子混賬王八蛋橫行。”
“你以為你受了天大的委屈,所以全世界所有人都欠你的”
“我只能說你想多了。要不咱倆打個賭現在把門打開,到大街上去,把這些事情告訴所有人,讓大伙兒來評評理。要不我現在給你單位領導打個電話順便說一句,我這人自從嫁了警察以后,就養成一個習慣無論任何時候都隨身帶著手機,有事沒事兒都喜歡把手機裝在衣服口袋里,開著錄音。剛才你說的那些我都錄下來了,要不要我放給你聽聽”
說著,蘇小琳從衣袋里拿出手機,擺在桌上,滑開頁面,房間里很快傳來徐玲之前說過的話。
徐玲雙眼睜大,臉色慘白,整個人開始劇烈顫抖,臉上神情驚駭到極點。
她其實有著一定程度的心理掌控和把握能力。
正常情況下,弱勢群體往往會得到更多的憐憫。比如今天這種場合,自己鐵定屬于必輸的一方,面子之類的話就更不用提。然而徐玲巧妙抓住了在場眾人的心理,結合事實,將自己婚后不幸生活說得聲淚俱下。這樣一來,無論從蕊還是虎平濤,都會下意識的縮手縮腳,放她一馬。
徐玲最大的錯誤,就是高估了自己演戲的實力。
她應該見好就收,以最快速度離開這個地方,而不是在最后環節還要刻意表現,營造出對自己更有利的氛圍。
當然,徐玲之所以這樣做也不能說是有錯。畢竟從蕊與她在一個單位,以后還是要見面的。
千不該,萬不該,她不該招惹蘇小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