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往結束,夜晚都會跟幾位同事結伴而行去喝點酒,看看那些誘人的歌姬,可最近這段時間,他一點精神都沒有。
整個人都變得沉默寡言。
回到家中。
“娘,我回來了。”
陳九在皇城司任職,月俸不少,但在都城這種寸土寸金的地段,也僅僅只能買得起帶個小院子兩室一廳的府邸。
一位老嫗坐在太師椅上織著圍巾,天變冷了,寒天就快到來,這些家用穿著都是她來一針一線織出來的。
為的就是補貼家用。
“嗯,回來就好,飯菜都給你熱著呢。”
老嫗對孩子的婚事很操心,明明在皇城司任職,工作地方如此的好,卻久久都沒有成婚,急的老太太不知如何是好。
陳九將熱菜端來,只是在用餐前,都會給祖宗燒香,屋內墻上高掛著一張畫像,畫像是陳家的老祖宗,畫像下則是一塊塊靈位牌。
燒完香,叩拜過。
陳九回到飯桌前,吃著母親親手準備的飯菜。
“九兒,最近那些白眼狼有動作嗎?”老嫗詢問著。
她說的‘白眼狼’便是大乾。
曾經大乾出兵侵擾大陰邊境,開國圣祖親自率領軍隊,連踏大乾數州,打的大乾連連后退,跪地哭求,乞求放大乾一馬,大乾愿俯首稱臣。
沒想到現在大乾竟然主動犯難進攻。
在老嫗看來,就是白眼狼,以前見你們可憐,放你們一馬,沒想到竟然干出這樣的事情來。
“沒有。”
老嫗一邊織著圍巾,一邊感嘆道:“哎,現在的圣上不懂事,玩忽職守,不將國家的事情放在心上,你們這些做臣子的,得好好的幫助圣上管理好這個國家。”
“我知道,娘。”陳九道。
“想當初你的老祖宗可是圣祖身邊的近衛,為救圣祖而死,圣祖有感他的功績,給咱們家封了爵,可世代傳承,所以你一生下來,就能享受到你老祖宗的榮耀,這些可都是圣祖賞賜給我們的,你可不能忘了本,哪怕如今的圣上昏庸,不理朝政,你也要好好的報答。”老嫗不急不慌的緩緩道。
聽到娘說的這些話。
陳九停下手中進食的筷子,“娘,你說如果一位貪官,大貪官,心狠手辣,可是他能為國家舍生忘死,這人是壞人還是好人?”
“好人。”老嫗道。
“為什么?”陳九不解道。
“因為你老祖宗很得圣祖恩寵,橫行無忌,霸道的很。”
陳九滿腦子問號。
他從來沒有詢問過老祖宗是什么樣的人,就是知道老祖宗以前很得圣寵而已。
可沒想到……
陳九仿佛是想通了一件事情。
吃過晚飯后。
便匆匆的離開了府邸。
一月后。
懸崖。
陳虛來了,看到林凡正在修煉,露出欣慰的神色,但他是有事情來詢問的。
如今的林凡感知極強,早早便發現陳長老到來。
提前結束等待著。
“沒打擾你修煉吧。”
“打擾了,剛斷功等待長老。”
“你這么一說,老夫倒是感覺做錯了事情。”
“長老有事?”
陳虛道:“前段時間是不是有皇城司的人來了?”
“有。”
“說了什么?”
“都是一些廢話,被我給罵走了,以前救過他的命,看走了眼,早知道不救了。”林凡不知長老詢問這件事情是什么意思。
還是說皇城司真有什么事情嗎?
就算有事,未必是好事。
打發走是最明智的選擇。
陳虛心里吶喊著,完犢子,果然跟他想的一樣,不……是跟師兄們想的一樣,至于師兄師姐為何沒來,還是他跟林凡的關系最好。
這種重任肯定是交給他來處理。
“皇城司有要事?”林凡問道。
“嗯,有要事,很重要的事情,你記得那位被魏忠放回來的師弟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