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念西卻閃著亮晶晶的眼睛望著那老婦人,心里卻想著,這還真是不會說話,越描越黑,便打斷道:“我看婆婆咳得厲害,若信我,便讓我給婆婆扎上兩針,晚上當就能睡個好覺了。”
那老婦人怔了怔,因素來聽說這觀中針灸術十分厲害,尤其是針對咳疾,但觀中一般很少對女病患施針,便笑著邊咳邊道:“感情我老婆子今天幸運得很,那兩炷香真是沒白燒,有勞小師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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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念西說著,便帶了那老婦人進了后頭診室,那婦人的兒媳婦奇道:“小師傅,你單獨施針?你師傅不跟來看看嗎?這若是……”
老婆子卻打斷道:“不得無禮,小師傅既如此說,必是有把握……”
外頭卻越鬧越大,吵吵嚷嚷,道恒見那幾個護院有幾分本事,直把著那獨開的一扇門,門外的三四個知客竟不得進來。
道恒便起身去開了側門,又站在門邊的陽光里,對那鬧事的婦人朗聲道:“此乃道家清凈之地,施主若要看診,排隊便是,若要見真人,需得先遞上拜帖。”
之前喊話的婆子看到自己夫人臉上浮出一絲不奈,直沖著道恒嗤道:“你這道人好大的派頭,也不看看我家夫人是誰。”
“憑你是誰,也不得擾亂我道家清凈。”那幾個知客已經從門外走到道衍身后,其中一個高大道人頗有氣勢說道。
見幾個人圍著道恒,那婦人扶著兩個婆子走到道恒面前,也不行禮,直直道:“我聽說那蔣家大少奶奶在你們觀中治病,都治了一個多月了,怎的那太虛能為她看診,就不能為我看?”
道恒聲音平和,面色如常:“貧道從未說過師傅他老人家不會為你看診,只要你依規矩先遞帖子。師傅他老人家年事已高,并不是誰遞了帖子都給看就是,特別是那不守規矩的人,就更不會給看。”
“你們這什么破規矩,一個道觀而已,哪來那么大規矩,拆了你這破觀,信不信。”旁邊的婆子往常豪橫慣了,掛著一口北地口音,顯得十分威風。
道恒不氣反笑,只做了個往門外有請的手勢道:“我萬壽觀立觀幾百年,靠的從來不是這青磚砌的圍墻,施主請便。”
道恒見那幾人還待說話,觀中青年道人已經圍過來一些,便頭也不回,徑直走了。
那婆子氣得跳腳道:“你這道人竟如此狂妄,真人若不出來,你們總要叫個能管事的來。”
那高大知客卻道:“剛才那位,便是真人坐下三弟子,如今暫掌觀中諸務。”
“那大弟子和二弟子呢?”
“大師兄如今在京郊萬壽觀,二師兄在外云游。”
那婆子見得這些道人俱是語氣平和,卻也透露出十分的不卑不亢,竟有些氣急敗壞:“你們真是欺人太甚。”
邊上也有那直脾氣的病人家屬卻嚷道:“人家好意讓你排隊,你們不聽,反倒打一耙,到底是哪家夫人,如此無禮,就不怕犯了眾怒。”
又有人喊道:“俺們大老遠來一趟不容易,不愿守規矩就趕緊走,別耽誤俺們看病。”
那夫人身邊另外一個衣著講究的婆子,悄悄上前道:“夫人還是先回去,讓人遞了帖子再來吧。老奴聽說,這觀里,確是有些來頭,若一意把事情鬧大,將軍那里,怕是不好交代……”
那婦人臉上紅了又白,也不知是對這嬤嬤說的話有所忌憚,還是眼見得要被圍攻,到底沒敢繼續造次,只咬牙跺腳道:“咱們先走吧,我就不信,那嚴冰都看得,我卻看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