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那男童趴在床上,背上已經扎了幾針,那女娃娃只拿著針,手起針落,干凈利落,速度飛快,片刻功夫,那童兒后背已扎了好多針。道恒只認真看著,卻并不多話。
幾息之間,那針已扎完,秦念西對那婦人說:“這屋子里有火墻,不冷,你這孩兒扎上這針怕是要睡上一會兒,你只管守著便是,過得大半刻鐘,我再來取針。”
那婦人已經被秦念西那幾針扎得目瞪口呆,直結巴道:“小師傅莫怪,原是我這婦人沒見識,竟輕慢了小師傅……”
秦念西笑道:“無事,你莫擔心,我年紀小,原本就該有師傅看著。”
說著便和道恒走了出來,見得六皇子還在那窗外,二人只笑著朝他點了點頭,也不去管他,直走到院子中間太陽底下,那道恒才道:“你今日扎的那穴位配比簡直匪夷所思。你與我講講,我竟有些想不通。”
秦念西答得極其坦然:“法師只想生發這個詞,春日里本是萬物生發的時候,孩童也在驚蟄前后最易生長,這種胎弱的孩童,先要把他那絲生機變強,讓它能循環往復,生生不息,才能自己好起來……”
道恒聽了眼前一亮,只點頭道:“有道理,十分有道理,我再仔細琢磨琢磨!”
秦念西便笑道:“如此,便考考你,這小童如今有一道難關要過,但胎弱孩童不可過多用藥,否則怕臟器難以承受,你開個方子,解了他這難關如何?”
道恒雖笑秦念西又開始促狹,卻并無一絲不服氣的表情,只點頭笑道:“好,貧道今日得姑娘傳道受業解惑,總要做些什么,才不負姑娘教導之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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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婦人見自家孩兒真的很快便睡著了,而且竟睡得香甜,十分激動。要知道,這孩子自打出生起,似乎睡覺都不太好,今日那小師傅針一扎,卻不吵不嚷,自睡了去,果真十分神奇。
秦念西和道恒說著話,待到了時辰,便笑道:“你去把那針取了吧,為師我累得手酸。”
道恒點著她道:“你這促狹丫頭,又打趣道人我,明明是想讓我去感受一下你那針扎進去的力道。”
秦念西竟更促狹地點了點頭道:“乖徒兒,能懂得師傅這一片苦心,今夜,多讓你吃兩個素包子。”
道恒眼睛亮了亮,瞬間又瞇了起來道:“突然這么好,莫不是這倆包子后面有什么陷阱等著道人我吧?”
秦念西卻撅了撅嘴道:“不吃算了,快去取針。”
道恒邊走邊回頭說:“先吃了再說,還得多吃幾個。”
那六皇子只看得那童兒果然睡了去,便裝作在往那大殿角門走,只從角門往里看了一眼,又慢慢踱著步子往后院去,卻是走一步停三步,四下張望著,卻只隱隱約約聽了道行和秦念西的一些言語,心里更是確定,扎針的時候,道衍不是師傅,而是徒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