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玉婷一臉訝然道:“姑娘會飛我倒是見過,只不知姑娘何時還學會了騎馬?”
秦念西一臉掃興道:“我又不是鳥兒,何曾會飛了?不會騎馬還不會學嗎?姐姐不想學騎馬嗎?趕明兒咱們讓韻嬤嬤教咱們騎馬吧?”
胡玉婷一瞬間便來了精神,卻又有些懷疑地問道:“咱們家老祖宗會許嗎?”
秦念西眨著眼睛道:“今兒晚上,咱們兩個施展施展,做頓好吃的,讓老祖宗吃個心滿意足,再一盅魚湯央了韻嬤嬤,便齊全了。”
胡玉婷眉毛聳得老高道:“那快點,讓人去買魚。”
秦念西抑制不住興奮的情緒,撩開車門簾子,往外剛準備叫人,卻遠遠瞧見那河中舟上的漁夫,突然往側面倒了下去。
秦念西面色沉了沉,只愣了愣,便迅速轉身往車里那堆得老高的一堆匣子里,按標記尋了個匣子出來,又轉身掀了簾子往外踏出大車,便縱身而起,往那河面上去了。
胡玉婷剛回過神,一句“姑娘”才喚出口,便不見了秦念西的人影。
韻嬤嬤瞥見秦念西身影的那一瞬間,也跟著離了馬,縱身跟在秦念西后頭,往河邊去了。
不過幾息之后,道云和道齊便緊跟而至,隊伍卻一絲兒也沒有亂,只是隱隱壓了些速度。
舟中到底狹小,三人站在岸邊瞧著,秦念西對那已經暈迷過去的漁夫把了脈,又扎了針,才松下一口氣,抬頭朗聲道:“是心疾,道齊師傅,不若我先上岸,你過來把船撐到岸邊,這河面上太曬了。”
道齊點頭答了好,又看見秦念西離了船,才縱身上了船,拿起了船上的竹篙,撐著船往岸邊來了。
道云問道:“嚴重嗎?”秦念西一邊點頭,一邊也沒閑著,從隨身帶的那個匣子里,找了瓶藥丸出來,遞給道云道:
“這是救心丸,勞煩道云師傅待會兒給他用上吧,他這個癥,藥材上,估摸著要花不少銀子,待會兒阿念遣個管事來買魚,法師給他仔細瞧瞧,再給他開個方子,順便問問他,錢財上若是不濟,咱們便多花些銀子買魚就是。”
道云點了點頭道:“貧道省得,你快回車上去吧。”
秦念西剛坐回車上,胡玉婷便接過她手里的匣子嗔道:“姑娘這和鳥兒有啥區別?一下就不見了影子,是什么癥?”
“是心疾,痹癥,再晚上一會兒,只怕就沒了。”秦念西解釋道。
胡玉婷點了點頭,又倒了盞茶給她道:“倒是個命大的,碰見了咱們,姑娘也是,前頭后頭多的是大夫,怎的自己就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