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公主迎了旌南王妃,三夫人和榮尚宮緊隨其后,一行人說說笑笑進了主院正廳之中。
旌南王妃見得正自己玩耍的安北王府世子爺,一臉的稀罕,卻也是極知分寸,只笑而并不伸手逗弄,又從隨身侍奉的嬤嬤手上拿了那個一尺見方的紫檀木匣子,親手遞到長公主手上道:
“這是我旌南王府備下的一份薄禮,王妃誕下麟兒,是安遠之喜,更是安遠和我旌南共同之幸。”
長公主只笑著接過匣子,再遞到榮尚宮手中才輕聲道:“原是本宮一向身體欠佳,所幸皇兄替本宮尋得良醫,才有今日之喜。”
旌南王妃笑著點頭道:“真正說來,我們旌南,也要感謝貴上和安北王爺相助之情。若非北地興建萬壽觀,君山萬壽觀不出世之大醫北來,我旌南如今,只怕正是一片愁云慘淡。”
“王妃自小在深宮長大,后歸于北地安北王府,想必對我旌南和安遠兩地之局勢,十分清楚。今日此來,一為賀喜,二為道謝。”
長公主笑道:“本宮慚愧得很,臥病在床多年,王爺只囑本宮安心養病,外面這些事,倒是真的極少遞到本宮面前。”
旌南王妃見長公主避而不談,卻也不再過多論此話題,只看了看守在嬰床旁的王醫女和韋醫女道:“這二位,想必就是從君山女醫館來的醫女?”
長公主點頭笑道:“這二位,正是為本宮治病,保本宮順利生產的君山醫女。”
早已站立在旁的兩位醫女連忙屈膝行了禮,旌南王妃見狀,也不托大,微微屈膝還了禮,又笑道:“坊間傳聞,君山醫女治病救人,都是多人協作,有專司針灸的,有專司藥石藥膳的,還有專司什么按撫之法的,本宮還是第一次聽說這樣的治病法子,只覺稀罕得很,就想求證一下真偽。”
王醫女屈膝答道:“大體如此,坊間傳聞并無大差。”
旌南王妃又問道:“既然如此,不知這位醫女可否為本宮再解一惑,為何醫女和平日所見的大夫診法不同?”
這疑問倒是讓長公主和三夫人幾位,都提起了興趣。
王醫女略想了想才答道:“王妃許也知曉,我輩君山醫女,原先大多都是各地醫婆藥女出身,各家醫術參差不齊,但又各有長項,為了彌補這些不齊整,利用這些長項,君山女醫館創立之時,除了讓醫女們再完整習學一遍醫經藥經以外,再以各自長處相搭配,這樣,每個在君山女醫館就診的病家,就都能得到更好的診治。”
旁邊幾人聽得頻頻點頭,旌南王妃笑著稱贊道:“取百家之長,想出此法者,必然是位不同凡響的醫女,多謝醫女解惑,不知這位醫女的長項為何?”
王醫女躬身答道:“民女不才,最擅長的,當是按撫之法吧。”
旌南王妃又看向韋醫女道:“那這一位呢?”
“民女在婦人科孕產上,有些家學淵源。”韋醫女屈膝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