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魂?不就是鬼嘍。俗話說的好:孤魂野鬼嘛。
“我野外探險,出了事故,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就是靈魂離體在天地間飄飄蕩蕩。我能看到所有人的一舉一動一言一行,但是沒有人能看到我……”可能這是唯一的機會,年輕版黎明把最后的希望寄托在韋慕書身上,向她講敘了自己這副鬼樣子的根本原因:“這么些日子,你是第一個,可能也是唯一能看到我,能跟我對話的普通人。”
韋慕書沒啥同情心,反而苦著臉抱怨:“倒霉,怎么是我呢?為什么呀?”
年輕版黎明無語看著她:這個女人,長著一張精致漂亮的臉,氣質也文靜淑女,眼睛還那么黑亮清澈,好看的過分,怎么就不按牌理出牌呢?
別人聽到他經歷這么慘,多少會言不由衷的表示幾句客氣的同情之語吧?她倒好,相當懊惱生怕沾上麻煩似的?
“我也不知道為什么你能看到我?總之,事實就是你是目前唯一能看到我聽到我說話的人。”年輕版黎明對她有所求,所以默了默,低聲懇切:“小姐,你能幫幫我嗎?”
韋慕書沒有吭聲,稍稍后仰頭斜眼瞅瞅他,懼意消散很多,只不過……幫忙?
于是不惜貶低自己:“我可什么都不會啊,我文不成武不就,除了吃喝玩樂,別的一竅不通。”
‘嗤’年輕版黎明忍不住笑了:“不需要你會什么?只要向我家人通風報信就好。”
“通風報信?”韋慕書稍稍評估了下,好像是沒什么技術含量,也沒什么風險系數,算是舉手之勞吧:“你,你家遠不遠呀?”
“在北市。我還沒有飄過去。但我可以肯定現在我家人一定在盡全力尋找我的下落。雖然我出意外有段日子,但我相信他們沒有放棄,仍然抱有我生還的希望。”
“呵呵。”韋慕書不是打擊他,只是實話實說:“你剛才說出意外有段日子了,而且靈魂離體,肉身只怕也腐爛了吧?還怎么生還呀?”
年輕版黎明卻是微微一笑:“巧得很,我的身體墜入冰縫,一年半載不會腐爛。”
“那心跳停止了呀?大腦沒有供血……”在有限的常識里,韋慕書還是不看好:“就算你的家人找到你,只怕回天無術呀。”
沉默小會,年輕版黎明輕嘆一聲:“哎,盡人事,聽天命吧。至少,也要讓家人‘活要見人,死在見尸’吧?”
“倒也是。”這話沒錯,韋慕書不再糾結他的死活,而是矯情的表示:“不過我跟你素不相識,無親無故的,嗯……”
想讓她跑去北市給他家人通風報信,憑什么呀?
她又不是當代活雷峰,憑什么要求她無私的伸出援手獻愛心呢?
她雖然整天無所事事混吃等死,但不做無用功,也不想當大發慈悲的圣母。
“只要你把信送到我家,你想要什么,都可以。”年輕版黎明是個聰明人,聽出她的潛臺詞,但也相當認同,付出就該有相應的回報。何況兩人真的無親無故,幫忙是好心不是義務。
“切。吹牛!”韋慕書赤果果的嫌棄,還嘲諷:“我要的,你們給得起嗎?”
靜了靜,年輕版黎明真誠詢問:“那么,你要什么?”
“呃,我……”韋慕書被問住了,她需要什么呢?
金錢嘛,雖然是越多越好,可她從小到大不愁吃穿,從來沒為錢發過愁。
她一個不學無術的女生,對權勢不感興趣。
年輕,長的也不錯,身體也健康,近親都安好,似乎沒什么是她當下最迫切需要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