仲春的黃昏,來的比較早。
韋慕書自在切著牛排,閑情雅致的賞窗外車流如織的風景。
領班陳姐其間過來一趟,陪她說了幾句話又忙去了。
電話鈴聲響起,是一首英文歌,韋慕書接起,語氣和姿勢都懶洋洋:“哈羅,丫丫寶貝……我在吃晚餐呀,一個人呢,怎么著,你要過來嗎?哦,知道,你忙明天的生日會……哇,我好期待哦,丫丫寶貝親自布置的生日現場一定美呆了……知道啦,女生統一粉裙子是吧?我早就訂好了……嗯,好,拜拜,愛你喲。”
韋慕書放下手機,開心的搓搓手:明天閨蜜生日,約好的女生統一粉色。粉裙粉西裝粉外套都可以,男生黑色燕尾服,很隆重很正式的樣子,她是真的蠻期待。
“你們女生閨蜜講電話,都這么肉麻嗎?”原野不知何時進來的,聽完全程,一臉不可置信。
韋慕書斜挑他一個‘白癡’的眼神:“少見多怪。”
“抱歉,我真的還是見識太少了。”原野并沒有狡辯,反而坦然承認‘少見,所以發出怪異之問。’
韋慕書優雅的拿起餐巾抹抹嘴,好奇了:“你沒有姐妹或者堂姐妹,表姐妹嗎?從來沒聽過她們跟自己的閨蜜這么親密無間的互動對話嗎?”
“有。但是,她們……”原野緩緩搖頭:“嗯,我很少聽身邊的姐姐妹妹們這么親熱的語氣跟閨蜜互動。”
“落伍了唄。”
“并沒有呀,她們跟你年紀差不多……”
“那就是心態老了唄。”韋慕書猛然又回過神來:“唉,你怎么進來也不敲門?幸好天色還早,不然我準得給你嚇出心臟病不可。”
原野失笑,輕輕抬手,透明的,說:“我倒是想敲呀,觸不到實物呀。”
倒也是。韋慕書仍然嘴硬:“你怎么又返回了?不是讓你別打擾我的正常生活嗎?”
原野一板一眼解釋:“我已經把‘南舒御坊’逛完了。就連他們的廚房我也晃蕩了一圈,別說,還挺干凈的,而且食物很新鮮,難怪能在海市這個國際大都市站穩腳跟這么多年。”
韋慕書臉上露出自豪的喜悅之色:“用得著你說。哼。”
這話聽著有玄機。
原野微微轉念,猜測:“韋小姐,你,該不會是這家知名西餐廳的……”
“嗯,你猜呀,接著猜呀。”韋慕書語氣兇戾,眼神犀利。
但凡他敢說出不中聽的話,北市之行鐵定泡湯,沒有反轉余地。
原野卻嘴角輕揚,淺笑:“……股東吧?”
“喲~”韋慕書要對他刮目相看了。
能想到‘股東’這個詞,機靈又討巧,人才啊。
原野輕笑頷首,一步一步套她的話:“所以,我猜對了是吧?”
“錯了……”韋慕書得意笑:“我不是股東耶。不過也不能說完全錯了。反正老板的,以后都是我的。”
原野立馬恍然:“哦!原來老板是你的……父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