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甫寬絲毫不在意這群剛撿回一條命的兔崽子們,當著自己的面兒發誓追隨自己兒子的事兒。
反倒是搓著蒼蠅手往解目那里湊。
“小目啊,你們從哪里找的好漢,護著你家這寶貝疙瘩啊?
你看他剛剛瞪叔兒一眼,叔兒現在腿柱子還打顫呢。”
解目垂首一禮,“王族長言怪了。”
“再者……這人非是我族之人。”
王甫寬搓著自己雙下巴道:“要不是我打死都不信,有誰能在啟靈玉上作假……”
“我都要懷疑這小子額頭上的人玉是假的了……”
“您說笑了,如此匪夷所思的事情,晚輩聞所未聞。”
“唉……大千世界,修行者千千萬,能力五花八門的……”
王甫寬說話間,還時不時瞟一眼匪迦。
匪迦無動于衷,似乎就沒聽見他的話。
“真有這樣神奇能力的修士,必被龍鳳閣收錄在榜單之上,震驚天下了。
說起龍鳳榜,晚輩倒是想起,少族長十有**就要登上龍鳳榜了,先恭喜族長了。”
“哈哈哈哈,你們季來也是,必然榜上有名啊,哈哈哈。”
說起兒子,王甫寬就高興。
他雙手搭在自己胖肚子上,一瞥兒子見這小子難得‘雞賊’一回,正與解閨璧說話。
解小姐聽完他的話,比劃了手勢。
王剪水有叫人開府庫去拿綠石。
解閨璧要來一碗水,扔進去一個白色小圓粒。
圓粒入水即化。
匪迦站在大小姐身后,張口語言,卻又止。
解閨璧道:“這碗水,輕傷一人一小口,嚴重些的兩小口。”
王剪水有些狐疑地看著這一碗水。
但還是沒說什么,端著下去了。
王甫寬彌勒佛似的大耳朵動了動,找了個跟解目找了個借口,也跟了下去。
解閨璧見此間事了,便對匪迦與解目道:“咱們回去。”
他們這邊剛收拾好,王剪水便匆匆跑了回來,他氣息有些不穩,忙問向解閨璧:“剛剛那個小白粒,姑娘還有多余的么?可賣?”
解閨璧想都沒想,隨口扯謊,“高人所贈,就那一粒,沒了。”
王剪水略顯失落,但又追問道:“請問,何人所贈?”
解閨璧回頭看向匪迦,這便是一口大鍋甩了過去,道:“他家‘大寨主’,你問他。”
匪迦:“……”
他雖然沒明白什么叫大寨主,但感覺不是啥好詞兒。
木著臉,匪迦替遠在宮地彭城的吉道天接了這口鍋,悶聲道:“我家公子救命藥,不多。”
完了事,解目又與王剪水交換了下‘情報’。
說起邪修兩人不住頭疼。
這些邪修,除非他們主動暴露,不然真是難以發覺。
尤其是……
出了解瑾七那樣的事,王、解兩族的修行者也難說都是干凈的。
解閨璧在一旁聽了,好奇問道:“這邪修真就沒一點跟尋常人迥異之處?”
眾人看向解閨璧。
解小姐蹙眉道:“我就是覺得,做這種有違天理事兒的,他總不能一點苦果都沒有。”
王剪水看向解目。
解目臉不紅心不跳地說道:“她成為修行者前家里父母沒教過她這些。”
解目又對解小姐道:“有。”
“入了邪道的男子都是天閹,女子都是石女。”
解閨璧:“……”
這還就真不好查了。
解閨璧一行臨行前,王剪水狀似不經意,問起解氏族長與解季來。
解目淡淡道:“叔父自有其用意。”
如此一句話便將王剪水的試探給擋了回去。
回到族地,他們一行人的角馬車一路被人指指點點。
解大小姐如今也是耳聰目明了,便聽見了車外族地百姓的竊竊私語。
‘就是她,三柳巷解萬生的那個孫女……’
‘先前那一家人說她六親不認,我還不服氣如今看來還真是!’
‘是啊,怎么說也不能去救殺父殺母的仇人啊!’
‘哎,聽說,她把親弟弟扔在外面,不讓他回來,嘖。’
坐在外面趕車的匪迦就悶聲悶氣說了一句話,便讓車廂內的解目面色十分難看。
“你們要是連這些都應對不了,小姐今后的事,我家公子倒是十分愿意代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