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川河東王氏,愿投太子,效犬馬之勞!”
守在寶輦旁邊的狼邪嗤笑一聲,“胖子,要追隨咱家爺的人多了去了。你是誰,你說追隨就追隨?”
胖老頭面上堆著的笑意不減半分,“老朽是朽木,追趕不上太子爺的步伐了。但老朽犬子今年問鼎龍鳳榜第九。”
聞言,狼邪來了興趣,“帶上來開看看。”
王甫寬立即轉身招手。
不多時,一玉樹臨風的年輕男子走了上來。
狼邪嚼著一塊異獸肉干,微微揚起下巴道:“露一手看看。”
年輕男子也不吭聲,只是直接亮出了血玉弓。
看著他的弓,先前還是閑散坐著的狼邪,神情一肅坐直了身體。
“好漂亮的弓,如此戰武,也就昔年的無敵君可勝之兩分。”
王甫寬笑的更加燦爛。
狼邪來了興趣,道:“來,小伙子,拿出你的看家本領來。若是可造之材,便入殿下親衛。”
年輕人箭步開弓,一記凌霄箭‘嗖’地一聲射出。
不待狼邪開口,只聽寶輦上傳來男子低沉的聲音,“我記得你的箭。”
此言,讓王剪水都是一愣。
但藺吉道齊并未繼續多言,只是吩咐道:“銖滅,將此人收入親衛隊。”
銖滅頷首。
銖滅將人領了下去。
一路來,未曾發言的藺吉道齊再次開口。
“你等退下,兩個時辰后,攻城。”
……
這邊王甫寬開了個壞頭。
依附熊家的小氏小族全都開始私下聯絡王甫寬,想要掙錢叛逃。
熊家人很有骨氣,但依附他們的小氏族不是。
鱒城城主收到消息,連斬上百小氏族的族長。
血淋淋的人頭往城墻上一掛,才穩住了人心。
兩個時辰很快便過去了。
藺軍拔營攻城。
那合合獸拉著的寶輦便在大軍之后壓陣。
從始至終,藺吉道齊都為露面。
直至,鱒城城主被狼邪斬于手下。
鱒城攻破。
藺吉道齊才開口下令,“繼續行軍。”
藺人破城而不入,鱒城內瑟瑟發抖的百姓全都懵了,而后便是如蒙大赦的慶幸。
……
藺人如此怪異舉動傳到熊河武手上,自然引起他懷疑。
與其說藺人是來攻城的。
倒不如說,這藺吉道齊更像是急吼吼跑來他兄弟‘找東西’的。
熊河武想不通。
他扶著手,走到雕欄之前,自饕餮樓頂俯瞰著緊張戒備的首府。
“爹。”頭頂垂下一顆腦袋,正是熊蓋天。
“咱們聊聊?”
熊河武撩起眼皮,看著一臉嬉皮笑臉的兒子,“聊什么。”
熊蓋天撓了下腦殼,“聊天歸聊天,您不帶急眼的。”
熊河武道:“那你還是閉嘴罷。”
熊蓋天:“……”
“誒,咱們幾家,還是東方家雞賊,當初忽悠咱們打藺的是他們,如今在藺國吃香喝辣的也是他們。”
“爹啊,要我說,咱們……”他話說不下去了。
因為熊河武看過來的樣子,恨不得把他撕碎了扔下去喂山熊似得。
熊蓋天揉揉鼻子,“誒,那咱們聊點別的。就聊聊……荊家。”
熊河武微微蹙眉,“荊家怎么了?”
“爹,我也不知道,這人憋著干點壞事兒,怎么就能全讓我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