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外祖接走自己,讓他誤會了?
于是,荊盛安道:“……我,我不是故意不與你打招呼便離開的……是外祖接我離開的……”
車上的男子似有些不耐,“此話你當與小鷹去說。”
荊盛安聽了他對解鷹的稱呼微微一喜。
這人還是念著她的,不然為何待小鷹那般親近?
“我、我是來……”她說話怯生生,動不動就臉紅,“外祖寫了一封信,讓我交與您。”
“呈上來。”藺吉道齊淡淡道。
阿鷹娜卻誤會了,直接把面色一喜的荊盛安放了上去。
寶輦打開。
荊盛安登上寶輦后,面色便紅透了。
車上側臥著一高大男子。
男子墨發披散,蔓延在車廂內,好似盛開的墨蓮。
他雙目緊閉,眉頭微蹙,胸口衣襟大敞,披著一件墨色的飛龍袞服。
額心啟靈印美的驚心動魄。
這男子,怕是世間最英俊的了。
荊盛安一時看的癡了。
直到藺吉道齊緩緩睜開深黑中跳躍著紅色血光的眸子,她才打了個激靈回過神。
“拿來。”
荊盛安手足無措地拿出信件。
藺吉道齊輕輕一勾手,信件便飛離了荊盛安的手。
而后,他衣袖一揮,荊盛安整個人倒飛出了寶輦。
好在外面守著的阿鷹娜眼疾手快,把人接住。
藺吉道齊展開書信一目十行看罷。
他聲音冷的似乎掉渣,“你們荊人似乎就喜歡自說自話。”
“我何時說過相中你的話了?”
“用女人換荊地……呵。”
“我藺吉道齊此生唯有一個妻,但那,絕不是你能肖想的位置。”
“阿鷹娜。送她回去。”
荊盛安面色一片慘白。
怎么會這樣?
為什么會這樣?
直到阿鷹娜火速把人帶走,藺吉道齊愈發暴躁的情緒才得以舒緩。
然,此時好不容易壓制下去的心魔再起。
他身下的倒影似乎掙扎著從地上‘爬’起。
黑色影子凝聚成了大自在天神像的惡之相,在他耳邊輕聲耳語呢喃:
【為何壓制境界?】
藺吉道齊眉頭緊鎖。
【你發過的誓,還記得否?】
誓言……
自然記得……
【你說,只要把那個女人帶回來,你原成神作圣。】
【如今,你心意已了,為何還不實現你的誓言?】
藺吉道齊微微蹙眉。
然而,這神像卻道:【你以為,實現的愿望,我便不能將之收回了么?】
藺吉道齊猛然睜開雙眸。
……
最近沈沉忙著大典的事,暫且顧不上解閨璧這里。
他倒是會用人,直接把心上任的子鼠使放了過來。
解閨璧對上解伯紫那張面無表情的臉,氣的差點忍不住亮出玉宮刀砍人。
好在最后關頭,她忍住了!
小不忍則亂大謀!
系統的事不能暴露,那關乎著她能不能逃出去。
于是,百無聊賴,大小姐倒是跟解伯紫聊起了天。
沒幾天,她便套出了少許信息。
此地,竟然是熊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