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這道法術可怕在,如果目標在完成法術的命令前去世,那么指使術的效果會過繼給血緣關系最親近的成年親戚。
新的受術者會得到一次豁免的機會,可一旦失敗,對方就會繼續受到魔法的奴役直到完成任務或者正式死亡,然后“詛咒”繼續傳遞。
每一個新的命令執行人會在本能上自然而然地理解命令的含義。
唯有“移除詛咒”、“神跡術”、“祈愿術”才能夠解除這道詛咒,甚至移除詛咒要求必須更強大的施法者施法。
當時的烏雷爾法師,直接將指令限制為——滅族。
徹底想這道法術變成最恐怖的詛咒。
也就是,一個家族沒有徹底毀滅之前,這道指令都會無窮無盡地地執行下去,是最徹底的種族滅絕法術!
所以一旦一位九環的惑控師施展,否則一個家族沒有九環法師不計代價施展“祈愿術”的話,便只能夠靠后代硬生生挺過豁免才能終止。
要知道,哪怕是法師,除非施法不然也沒有法術抗力。
而抵抗九環法師的豁免,又談何容易!
正是這種恐怖的裂變,徹底惹惱了當時的法師家族,眾人才徹底站到了原先的守舊派系,倒戈攻擊險些政變成功的烏雷爾法師。
駱云曦驟然聽到這死灰復燃的“家族指使術”,如何不驚恐!
“這?不是得趕緊通知協會么?”駱云曦反問。
她也終于明白,“末日主君”的威脅到底在何方!
用一道八環法術,徹徹底底地精準抹殺一個家族!
“談何容易。”鄭瀚搖了搖頭,“你想當時的環之十二家族,正式撲滅了烏雷爾的叛變才重新劃分出來,怎么會因為曾經的一道法術恐懼呢?”
“對。”駱云曦忍不住點了點頭,知道自己一時間也失去了分寸。
“可是,我們現在不知道對方把這道法術提升到了什么境界,是否到了九環,轉移時無視豁免?”鄭瀚擔心說道。
“但是,真正擊倒家族的,是那位云夢諧法師,提出了另一道六環法術。”
“嗯?”駱云曦訝異,因為她從對方眼里看到了恐懼。
“血之誓約,一道死靈系六環法術。作用在被施展過受到‘指使術’的生物之上,它可以強化指使術的魔法效力至超越死亡。”
“什么意思?”駱云曦越聽越迷糊。
“就是如果受術者在完成任務前死亡,血之誓約會將其轉化為不死生物,以繼續完成任務,相當于被‘喚起死靈’法術所加持。而那位云夢諧法師向我們證明了,這種方式,是可以隨著家族指使術徹底轉移的。”
駱云曦徹底怔住。
滅族指令+家族指使術+血之誓言。
同時對數位家族成員施展,然后隨手擊殺,這樣子一個家族稍不注意聚集在一起,一個上午便足矣因為擴散的詛咒而滅族!
這才是擊倒所有家族心底最后的一絲稻草。
駱云曦忽然背后發涼。
那位末日主君,恐怕真的是難以阻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