呯!
一巴掌拍在了桌子上,震得張大壯的米線碗都離開了桌子,幾滴米線湯汁濺在了張大壯的臉頰上。
如果是以前的他,這個時候早就縮脖子向后躲了,但是此時此刻,張大壯慢慢回頭,目光斜向上看,怒瞪著始作俑者。
光頭青年同樣是不善的目光盯著張大壯,陰狠道:
“你特么在說誰呢!手指頭比劃尼瑪幣呢!”
張大壯露出了自認為冷酷的笑:
“你巴哈著個狗嘴噴糞呢!”
“我曹!”光頭青年一巴掌就扇向了張大壯的腮幫子。
張大壯沒有躲,他知道衛松絕對不可能眼睜睜看著自己被打,那不僅僅是自己會很疼的問題,那還會讓衛松感覺自己受到了侮辱。
沒錯,這么久的相處,張大壯也摸透了衛松不少性格成分了,慫歸慫,但是衛松屬于過度敏感的那種人。
張大壯知道自己會被欺負,也會不爽,也會難受,但是這種難受勁,很短時間就過去了。
衛松不行。
他被人欺負后會難受很長時間,被鄙視,被嘲諷,被無視,都會讓衛松心情極差。
沒人愿意讓自己很不舒服,張大壯的感覺是,如果衛松這種人有反擊的能力的話,他不會放過任何一個欺負他的人。
作為衛松的唯一朋友,一個桌子上吃飯的自己,要是當著衛松的面被人扇了,那衛松會有一種很強烈的恥辱感,比自己被扇還要難以接受。
啪!
光頭青年的手腕被攥住了。
張大壯盯著光頭青年的眼神中,露出了一抹得意之色,還有一抹隱藏得很深的后怕。
一切都是自己的感覺,要是感覺是錯的呢?
這一巴掌糊下來,那老子的大臉盤子得多疼?而且還丟人丟大發了。
衛松啊衛松,我張大壯果然沒有看錯你。
感受到手腕處傳出了驚人力道,光頭青年也是心頭一驚,但他早有準備,所以心頭不慌,盯著衛松道:
“你是想在這里動手怎么的?”
屋子里不少客人都看了過來。
衛松沒有抬頭,而是單手端著碗,將最后的酸辣湯汁全部喝光,又抽出桌子上的紙巾擦了把嘴,還喝了一口清水漱了漱口,才站起身來,朝著外面一努嘴道:
“找個沒有監控的地方,咱們一對一。”
光頭青年怪笑了起來:
“你還真是有種啊!那走吧!”
光頭青年掙了一下手,結果沒有掙開,他的臉上有些掛不住了:
“你什么意思?”
衛松眼神聚焦,直直盯著光頭青年的眼睛,眼皮不帶動的。
光頭青年被盯得心頭發毛,有些色厲內荏道:
“就仗著你勁兒多是吧?信不信老子一瓶子開你頭上!”
光頭青年另一只手抓住了醋瓶子開始比量。
“兩位有話好好說啊!”穿著圍裙的米線店老板跑了過來,兩手同時抓住了衛松和光頭青年的手腕,面帶請求之色道:
“我年齡大些,聽老哥一句,冤家宜解不宜結,我這小店也經不起折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