號碼牌有兩個,一大一小,都是一面帶膠的,衛松將小牌貼在了自己的胸前,大牌則需要別人幫忙貼在自己背后。
打眼一看,周圍都是三三兩兩聚在一起互相給彼此貼牌的選手,他一個都不認識。
衛松禁不住心中感慨,這幾年自己還真的是游離在集體之外的邊緣人啊!
眼看大二就要畢業了,結果自己能夠說得上話來的同學,就只有張大壯一個。
作為別人眼中的慫包,衛松也不知道是自己先表現出慫的特質,讓別人看不上自己,從而不敢去主動交朋友;還是說他先主動想要接觸別人,想要跟別人交好,結果收獲一堆冷眼,而導致自己漸漸脫離了集體大流呢?
這個問題衛松暫時還沒有想明白,即便想明白了,也無法立刻變現成交流的技巧,讓他馬上就能夠獲得別人的好感和友誼,出現一堆人搶著給自己貼牌的景象。
所以其實衛松此刻是有點尷尬的,他不能讓自己成為最后貼牌,甚至于最后都沒有貼上牌的那個不受待見的獨行俠。
正當衛松決定硬著頭皮嘗試找人幫忙的時候,一個熟悉的聲音響在了身后:
“需要幫忙么?”
衛松猛然轉身,頓時就是神色一變。
真的是個比大多數人都熟悉的人。
玄瀅。
衛松一想到那天在廢棄樓里發生的事情,尤其是自己撿破爛瞄準張大壯小弟弟攻擊的場景,很可能都印在了早已拿掉眼罩的玄瀅視野中,他就忍不住老臉微紅,說話也有些卡頓:
“呃……哦……不……不需要……”
玄瀅則是面色淡然道:
“我猜那個胖子如果沒有參加比賽的話,還真沒人會來主動給你貼牌,畢竟,你們兩個人,可是有別于其他人的對么?”
玄瀅這話其實是一語雙關,她當然是知道了衛松和張大壯的靈能者身份的,因為自己的倒忌時為0而出現的鬼,他們倆人卻能夠看到,還磕磕絆絆解決掉了鬼魂,這已經足以證明二人非常人的身份了。
而衛松顯然不知道這一點,他只知道玄瀅說的是另外一層意思,那就是他和張大壯二人,是班里的邊緣人,是大家看不起的低一等的人,是慫包。
這讓衛松很不爽,連你這個只是近期才來聽課的非我班的學生都看不起我么?
衛松的面色沉了下來,語氣也顯得有些生硬道:
“有別于其他人?我們樂意!愛有人來沒有人來,我自己貼!”
衛松直接撕掉了膠面上的透明紙,反手伸到了自己背后,啪的一下,歪歪斜斜貼到了自己的后背上。
轉身給了玄瀅一個不客氣的背影。
這倒是讓周圍幾個注意到這一幕的選手很是吃驚。
這個級別的美女主動要給你貼牌,你竟然還給人甩臉子,轉身拒絕?
你以為你是校草么?
不過這家伙還真是有個性啊!
沒有接受美女的好意,那就給其他男人保留了幻想,好人啊!
而不經意間將目光投向了衛松的張大壯,則是驚得嘴里的辣條都掉了出來。
什么情況啊?玄瀅女神是說了什么話,把衛大俠氣走了?
哥們啊!你可千萬別沖動啊!在女人面前,可不能隨便為兄弟出頭啊!那往往是要起反作用滴!
不過,玄瀅竟然也會報名參加這個比賽,那應該只是想來玩玩的吧?
畢竟明眼人一眼就能看出來,這鐵人八項根本就沒有區分男女,沒有注明女生報名只需要跑進多少秒就算及格或優秀等等,無論男女都只看最終的綜合成績。
因此在體格方面天然有劣勢的女生,其實根本就不具備沖擊前十名,甚至于前百名的資格。
除非是男生故意相讓,還有一個可能性就是,某個女生憑借自身超高的魅力,在最后一項觀眾投票環節,得到了遠遠超出其余男生的票數,那么她還真就具備了沖擊前十名的資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