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眼前這夏帝好像不簡單,對方肯定有什么辦法,畢竟這事關乎到他的壽命問題,肯定不會如此馬虎的。
“所以現在咱們該怎么辦?”殷長生嘗試性的問了一句。
夏帝沉默了一下,這才回答:“朱雀街算是吃喝一條龍,我從國庫賬上給你走點錢,皇兄你自己去玩的開心。”
殷長生覺得一臉臥槽,你這是在逗我玩嗎?
直覺告訴殷長生,夏帝沒有說謊,對方真的讓他去玩的。
一時間,殷長生覺得有點心累,怪不得昏聵,這玩意走公家報銷,真就名聲都不要了唄。
殷長生調整了一下心態,就這被滲透的連個自己人都沒有的地方,他怎么想這夏帝都活不過一個月吧,真要殺他,說不定殿里的所有人還能搭把手挖個坑埋了夏帝呢。
“好吧,還有啥事?”殷長生覺得只能自己來了。
當然,他沒打算留在夏帝身邊,夏帝有多強他不知道,但可以肯,他殺自己真不用花多少力。
他可保護不了夏帝,很明顯這事真的只能如同夏帝所言,自己該干什么干什么去。
連夏帝都應對不了的人,他恐怕也應對不了,等死吧。
一想到這里,殷長生覺得天空都是灰暗的,呆在這里沒希望,只能出去憑借自己的運氣說不定就挖出了什么能夠劍破蒼穹的大佬出來翻盤呢。
“沒什么事,吃好喝好玩好就行了。”夏帝回了這么一句。
“行吧,那我就先出去逛逛。”殷長生吃飽喝足了,就起了這么個心思。
夏帝則是叫住了殷長生:“別急啊,先把《五德注解》用了再出去浪唄。”
剛剛起身的殷長生身形一頓,對方似乎知道自己體內的福緣鬼?
“你知道那是什么東西?”殷長生徑直問道。
夏帝沉默了一下,這才開口說道:“首文曰德,翼文曰順,背文曰義,腹文曰信,膺文曰仁。”
“木行為仁,為青,故曰戴仁也。”
“金行為義,為白,故曰纓義也。”
“火行為禮,為赤,故曰負禮也。”
“水行為智,為黑,故曰尚智也。”
“土行為信,為黃,故曰蹈信也。”
“是謂五德。”
殷長生聽懂了這夏帝說的是什么東西,是鳳凰,鳳凰身具五德,青頂,白頸,赤喙,黑腹,黃足。
但鳳凰和他的福緣鬼有什么關系?
在說了,他和五種德行是一點邊都沾不到,要是來個七宗罪,他說不定還能符合,就這五德估計玄了。
“所以?”殷長生問道。
“所以你該去修煉了。”夏帝之后便不再言語。
殷長生看著《五德注解》,而后轉身離開,一個黃門在前頭領著他前往側殿而去。
等殷長生離開之后,坐在夏帝對面的那老者這才開口說話:“陛下竟然將虎賁騎都招回來了,三位皇子的動作,大了。”
夏帝搖搖頭:“你啊,越老越會裝糊涂,小孩子的玩鬧你還當真了?”
“不敢,不敢,臣與陛下自起事而來,全靠裝的一手好糊涂才沒被先帝帶走,要不然陛下只能自個與自個下棋了,只是那位...”那老者也是笑了笑之后,神色上帶著凝重。
“無妨,正好讓那位替我教教那三個不成器的孩子,這都七百歲了,要么心有畏懼,要么只想尋那什么勞子的長生,真要狠點,我能活這么久?手快一點,六百年前我就去陰土龍庭了,呵。”夏帝言語依舊是不在乎,似乎心里有底子。
“陛下您這玩笑開的有點大,您想死,這事您真的能做的了主?”老者開玩笑的說道。
“你這廝,那能叫死?那叫退休。”夏帝眼中倒懸日月,天上一條龐大的黑龍蜿蜒盤亙在國柱之上。
這黑龍口中,一顆帝星暗藏,統御天下。
而那棋盤之上,則是浮現了三條小巧玲瓏的龍九子中的前三子。
這棋盤名為京都,這三條龍子,分別是占據廟堂的囚牛,手握兵鋒的睚眥和一派全真的嘲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