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長生有些疑惑的看著不遠處的那中年人,用手指了指自己。
“對,就頭上頂著望潮的那個,過來吧。”
那中年人在學院墻角處,擺著兩椅一桌,桌上放著兩杯子一酒瓶以及一小碟花生米。
“我不喝酒。”殷長生也不客氣,坐在了椅子拈了一顆花生米扔進嘴里嚼著。
“不喝酒?那你還吃我花生米?”那中年人明顯一愣,覺得殷長生還真不客氣。
殷長生又拈了一顆扔進嘴里:“這來都來了,不吃點也不好意思,貴姓?”
“劉竹,名字如何?”中年人劉竹抿一口酒問道。
“還行吧,對了,你這花生米有點不夠脆。”殷長生嚼著說道。
“...”劉竹一頭黑線的看著殷長生,不夠脆你別吃啊,這就兩句都不到,你這禍禍了他大半碟的花生米,趕忙隨手一抽,用五指護住了花生米。
“瞧你那摳門樣,不就吃你點花生米嘛,幸好我不喝酒,這要是還喝酒你不得急眼上手來打我,不白吃你的,我也貢獻點。”雖然他吃了對方大半碟的花生米,但明明是對方叫他過來喝酒的,結果還不肯給他吃。
殷長生隨手拿出了一大堆的下酒菜,還有兩瓶喵喵不知道從哪里收購來的酒。
“我就問一下,你這菜是從哪里拿出來的?”
“這哪能告訴你,這是我吃飯的本事,跟你說了我豈不是得餓肚子了?”殷長生眉頭一挑,壓根就沒說。
劉竹夾了一把糟辣脆皮魚塞入嘴里嚼著,確實是好滋味,可比他的花生米好多了。
“既然是你吃飯的本事,我也就不問了,看你這情況,似乎也習武?”劉竹只是簡單的瞥了眼殷長生,便看出了殷長生的底子。
他確實練過五行武道,不過已經擱置了很久了,對于他而言,五行武道的價值和五行法術一樣,都成了他的墊腳石。
至于練功如逆水行舟,不進則退這事,殷長生表示他根本就不練武,他打牌的啊。
“練過幾天,后來就不練了,沒什么意思,還是看書有意思。”當然,還有捏富江也很有意思。
“倒是有趣。”劉竹也沒勸說什么一定要習武,個人自有個人的緣法,路是自己選的,可怨不得他人。
“所以說,你找我到底干什么?”殷長生打量了一下這個中年人,覺得對方不一般,所以就隨口問了一句。
“沒什么,只是想問你以后想干什么?”
劉竹的話,似乎有兩層意思。
“當然是混吃等死了,還能干什么?”殷長生瞇起眼睛說道,這貨不會是認識自己吧。
“就不想爭一個...”
“不想爭,懶,我拼了這么老大的力考進了學院,我就不能胸無大志的混日子嗎?”殷長生非常不禮貌的打斷了對方的話。
劉竹不由得曬笑一聲:“有理,有理,所言不差。”
他覺得殷長生的回答很有趣,但凡學子,如問志向,皆為遠大。
卻不想如今遇見胸無大志的混子來。
“行了,你就慢慢喝吧,我還有事,回見。”殷長生起身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見殷長生離了學院,劉竹將杯中酒飲盡,那一句還是棄文從武終究是沒說出口來。
“廢太子之孫啊,連個大名都沒有的張三,老師說的不錯,這大楚國祚,怕是不久了。”劉竹以只有他能聽見的聲音嘀咕了一句。
劉竹隨手一挑,身旁一柄竹劍入手,將酒菜打包就這么挑在竹劍上,起身便朝著院內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