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謝掌柜的，恭喜發財，恭喜發財啊。”那老乞丐接過水一飲而盡。
“話說老丈，這乞討到我這地段來了，這外頭現在行情這么差？”殷長生這地段鮮有人經過，來這乞討比碰運氣還不靠譜。
“唉，不瞞掌柜的，我也是沒辦法，我是外頭混進來的，今兒個城內又往外趕乞丐了，您這人少，避一避好有點活頭。”老乞丐嘆了口氣說道。
殷長生眼睛一瞇：“老丈有什么夢想？”
看著這個老乞丐，殷長生覺得有時候人不能看表面，特別是他這運氣，能撞上他的，肯定都不是一般人。
“掌柜的說話真打趣，我這老頭能有什么夢想，無非就是活的久一點。”老乞丐小心翼翼的將碗放在了一旁的桌子上說道。
殷長生聽完：“老丈你這夢想和我有的一拼，我也怕死呢，既然咱們臭味相投，這樣子吧，我請你吃頓飯，算是結個緣，來日說不得還得指望老丈罩著我呢。”
“使不得，使不得，喝掌柜您一碗水，老頭我都怕臟了您的店，這如何使得。”這老乞丐趕忙說道。
“有什么使不得的，咱就簡單吃點，給你這大魚大肉的，你這腸胃也受不了，這點也是知道的吧。”殷長生知道，像這種老乞丐，真要猛吃一頓大魚大肉指不定身體都扛不住。
“曉得，曉得，掌柜的心善，長命百歲，長命百歲哈。”
看著殷長生拿出一些吃食，老乞丐趕忙說道，就這么坐立不安的吃著。
殷長生沒用看，而是起身不斷看著那書架上的一本本無字書問道：“敢問老丈叫什么？”
“掌柜的，老頭子我叫余鯉，想當年...唉，這哪里還有當年呢。”老乞丐吃著饅頭就了口粥說道。
聽到這名字，殷長生眼中一凝，隨后取下了一套功法：“老丈這名字不錯，正有那詩曰：金鱗豈是池中物，一遇風云便話化龍。老丈這條魚鯉，遇到了我，說不定得化作九天真龍呢。”
那老乞丐聽到殷長生這話，差一點就被嗆到了：“掌柜的可折煞老頭子我了，老頭子都這般歲數了，可化不得龍了。”
這語氣里帶著一絲自嘲和自傲，似乎是在說若是年輕，他或許還真能化龍而去不可，可惜時也命也，淪落如此地步。
“那可不一定呢。”殷長生隨手將這三本書放到了桌上推了過去：“老丈你我有緣，這三本無字書便折價一個銅板賣給你了。”
老乞丐看著那三本沒有任何文字的書，不由得一頓。
他一時間不清楚殷長生到底想要干什么，要知道一件事，哪怕這三本書沒有任何的字，可要拿去當鋪換取，也不止一個銅板。
“多謝掌柜吉言，若是有一日老乞丐我真的化龍，必不忘掌柜的恩德。”老乞丐有些哽咽的將那三本書揣入懷中。
他知道自己該走了，因為丹寧城的巡捕已經站在店外等著，只要他一出去，必定會被攆出城去，這丹寧城可容不得他這種流民乞丐。
老乞丐起身放下一枚銅板，無論是這頓飯還是這三本書，都比這一個銅板值錢，這也是他身上唯一的一個銅板。
“老丈慢走，我還等老丈日后化為真龍來罩著我呢。”殷長生揮揮手，將那一枚銅板收起來說道。
看著漸行漸遠的老乞丐，殷長生將吃的干干凈凈的碗筷收拾了一下。
“恩公明明能夠留下他的，只要恩公開口，那幾個巡捕必定不會為難這老丈的。”聶尋雪不知何時出現在殷長生背后說道。
“看來你還是沒明白我那一句詩，金鱗豈是池中物，一遇風云便化龍，風云已至，只待一朝越龍門便可化龍而去，豈能留在我這小小的池中？”殷長生隨口說道。
聶尋雪沉默了，她知道，殷長生送出去的那三本無字書肯定是神功秘籍，但她沒說出口來。
“恩公心善。”
“當不得，我可不善，我還指望這老丈化龍之后罩著我呢，只要你修煉的夠快，說不定你也能罩著我呢。”殷長生瞧了聶尋雪一眼，看她那一身著裝，似乎也是要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