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管,邢一善出事了,情況有點不妙。”殷長生的助理行色匆匆的跑來說道。
殷長生手上的動作一停:“怎么回事?”
雖然邢一善很珍貴,但殷長生也不可能說真的每天跟在他屁股后面當保姆,也就讓人注意一下,別出了什么問題。
再說了他身上有厲鬼還有自己給他的那指骨,能有什么危險。
“人正在送過來,事發過程在這里,您看一下。”助理遞過一個平板,上頭正記錄著邢一善的執行任務過程。
殷長生以十倍速觀看著,前面平平無奇,但到了最后,邢一善在交戰時好像受到了某種無形的打擊,瞬間彎下腰來,雖然從視頻里看不見臉色,但從這情況來看肯定很痛苦,最后鏡頭搖晃,應該是直接就在地上打滾。
“這前后亂七八糟的,沒有前因也沒有后果,有點難判斷。”殷長生又不是什么大佬,憑借著一份不著頭腦的視頻就能看出什么事發起因之類的,最多也就只能看出來能夠傷到邢一善的東西不簡單。
邢一善身上可是有三只厲鬼,踩影免傷的齊安陽,陰氣發絲的夏伊和來自孤兒院的鬼童卓立,這三個可都不是什么善茬的存在。
有著三只厲鬼保護的他都能夠被陰到了,恐怕是有什么人出手了呢。
“主管,人來了,您看?”助理看了下手機上傳來的信息說道。
“讓他們把人送進來吧。”殷長生瞥了對方一樣,當即說道。
“明白,讓他們進來。”助理說完就小跑的出去接人了。
兩分鐘之后,特殊行動部隊隊長羅遠背著邢一善一路狂奔進了實驗室,連后頭的助理都跟不上。
人家可是特戰隊,要是被一股助理追上那他多沒面子啊。
“主管,邢一善來了,你這趕緊給看看。”羅遠也不知道是哪個,反正先喊了再說。
殷長生走過去一把拎起了邢一善將他放在了實驗室的手術臺上。
此時的邢一善閉著雙眼,看樣子是昏迷過去了,但額頭上不斷的滲透著冷汗,身上的血管、青筋不斷的暴起,似乎是在忍受著痛苦。
翻開他的眼皮,眼睛翻起來白眼,一條條血絲彌漫在其中,就像是扎根在了他的腦海之中一樣不斷的蠕動著。
“有趣,他是怎么變成這樣子的,你知道嗎?”殷長生將手伸進他的影子里,一把提出了被無數血絲所入侵的齊安陽,上手就是這么一薅,將血絲全都薅下來。
“不清楚,我們根據救贖游戲的提示,前往南郊的一處爛尾樓里去接觸...”
殷長生仔細的聽著,進而將邢一善身上剩下的兩只厲鬼也一起抓了出來,邢一善都遭殃了,那么這三只厲鬼肯定也遭殃了,只是邢一善比較倒霉,他并沒有厲鬼那么好的抗性。
“也就是說,你們當時是分頭行動,并不知道他發生了什么事吧。”殷長生說著解開了邢一善的上衣,心臟周圍的血管凸起,似乎是被某種東西堵塞住了一樣,這都不死簡直是天理難容。
“是的,主管。”羅遠很實誠的回了這么一句。
殷長生沒用說話,取出了一柄手術刀輕輕的劃開了被堵塞住的血管,他想象之中的血液飛濺并沒有出現,而是露出了半截的血絲。
這血絲已經不是紅色的了,而是紅到了發黑,看起來就像是壞死了一樣,但在殷長生用手術刀去挑的時候,這黑色的血絲不斷的蠕動,甚至順著殷長生的手術刀往上爬。
將手術刀輕輕一甩,意圖往上爬的黑色血絲瞬息之間就被湮滅掉了。
“我已經很久不出手了,今天居然還有人跟我玩這種旁門左道,真就不知死活。”殷長生搖了搖頭,這哪是沖著邢一善去的,分明是沖著自己來的。
這東西是詛咒,比上次殷長生在米薇身上拽出來的血絲還要強力的詛咒。
由怨恨、怒火、惡毒、不甘等各種人性的負面情緒和人性之惡組成的。
將手術刀放下,殷長生一手插進了邢一善的胸前之中將他的心臟掏了出來,那心臟之上,如今被無數密密麻麻黑色的血絲所覆蓋,甚至已經扎根在心臟上了。
跳躍的心臟被黑色的血絲不斷吸收著營養不斷壯大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