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君登門,不知有何貴干?”碧落仙君抿了一口茶,口中一呼,大半的云霧升騰。
殷長生食指敲著桌面,一直鳳皇環繞在他指尖,一個猛子展翅飛入云霧之中,一聲鳳鳴伴隨著五色流光沖破了這云霧。
“不過是些許小事,聽聞貴寶地前兒個丟了份天妖本源。”殷長生慢條斯理的說道。
碧落仙君眼中閃過毫光,杯中云霧升騰化作一條白龍,以云氣擋住這五色流光,白龍與鳳皇瞬息絞殺在一起。
一時間是云霧四濺,五光流散。
“確有其事,莫不是真君前來說和不成?”碧落仙君輕笑一聲,似乎是在打量殷長生。
殷長生瞧了眼那云霧與五光的廝殺,這才開口:“非也,只是仙君可知,這一份天妖本源為仙君引來了潑天大禍,若是一個不慎,便是那魂飛魄散。”
忽悠嘛,就得往嚴重了的方向說去,要不然誰理你,你要說明兒個摔一跤蹭破了皮,誰理你。
就得說明兒個你出門被泥頭車給碾成了醬,這才能讓人怕,后續的忽悠才能夠成功。
碧落仙君聽聞殷長生的話,自斟了一杯之后這才說道:“真君所言,不過是烏有之事,區區一份天妖本源,能有何大禍不成?”
他不是不信這種可能,而是不信殷長生。
算計這玩意吧,他也做過,甚至連天妖本源丟掉這事也是他做的,本意是要借此算計敖晉他爹,也就是那翻江蛟仙,他看上那條老蛟的一身血肉魂魄已經不知道有多少時日了。
這老蛟實在是太識抬舉了,一點錯誤也不犯,讓他想動手都沒有多少好理由。
但他兒子不一樣,這敖晉可還做不到像他爹一樣老練,只是簡單的做了個局,這敖晉就一頭栽了進來。
天妖本源不重要,重要的是敖晉沒有通過青殊拿到碧落圣地的這份天妖本源,導致后續根本就無法進行。
“仙君不信?我自成道以來,見人災禍,無一不準。”殷長生信誓旦旦的說著,語氣里分外的凝重。
“那真君這一份天人之應當真是不一般,只是殊不知這真君可遭了幾次劫,歷了幾次災?”碧落仙君又不是那種小白,你說什么他就信什么。
他也是從被一路算計走過來的,苦頭吃多了,經驗自然也就上來了。
如今他也正在從被人算計變成算計他人的棋手,對于殷長生這種夸大事實的情況,他是一個字都不愿意信。
“我這一輩子,自打出了村子,那可是無災無劫,一路上逢兇化吉、遇難成祥。”殷長生說了這么多,就這么一句大實話。
“哈哈哈,真君正是好福運,只是這生死禍福豈有萬般如意的?”碧落仙君開口就暗示殷長生你這貨盡跟他胡扯,靠運氣能活到現在?
“確實,這生死禍福哪里能盡數如意,我也不過是命好了些許,不比仙君,這大禍將至。”殷長生搖了搖頭,表示遺憾。
這讓碧落仙君臉色微變,莫不是這小子知道些什么,上趕著過來敲詐?
瞧了眼那被油皮紙包住的物件,他剛才看不出里面到底是個何物,因此便開口唬詐,并且以推演神算作為掩飾自己看出了內里是什么東西。
“哦,敢問真君,這是何大禍,何時將至?”反正問問又不要錢,碧落仙君當即開口問道,這鳳皇真君來歷神秘,說是和自己比鄰而居,他這么多年卻從未發現這人。
特別是對方那張口就來的本事,時不時的就讓他有莫名的信服感,但這種每一次信服感都被他給壓了下來。
再加上彼時從他心間而來,這一手遁術極為的不凡,哪怕他作為六轉地仙,一時間也竟然查不出這是何種手段。
“是何大禍我倒是不知,卻能簡單的算出時日來。”殷長生語氣里帶著高深莫測。
碧落仙君一愣,瞬息反應過來,不會是你小子算計我吧,這還故意拉個時間出來轉移我的注意力?
“還請真君不吝賜教。”碧落仙君手一拱說道。
殷長生微微一笑,伸出了一根手指頭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