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我們不想去找你,而是實在是脫不開身,而且后來...”涂山雪絮絮叨叨的說了一大堆,反正就是我們有苦衷的。
殷白則是越聽越尷尬,你這有苦衷關他什么事。
對于兩人的情況,殷白心里還是有數的,但問題是他就是不想認啊。
他也猜到了自己無法感應到血脈這件事很可能是殷長生動的手,不過他爹養了他這么多年,吃喝用穿還有他這一身實力全都是殷長生給的,你說現在讓他跳反?
別鬧,這不扯淡嘛。
殷白他還等著繼承殷長生的那棟房子遺產呢,雖然可能比不上天陽洞天,但好歹也是殷長生的嘛。
...
“啊啾,那小子是不是又惦記我的遺產來著了。”殷長生手一抖,除了殷白念叨他的遺產,肯定不會有其他人念叨他了。
...
“那個狐仙,咱能別聊這些了成不,我有點起雞皮疙瘩。”殷白表示咱能別憶苦思甜了吧,他除了被逼著練功,偶爾調皮搗蛋挨頓揍之外,每天的生活還是很樂呵的,特別是跟福靈一起玩的時候。
一想到福靈,他就覺得五個小娃娃是真的厲害,他一歲,福靈也一歲,他十歲,福靈還是一歲,就跟停止發育一樣。
不止是福靈,還有喵喵、武斗謀士以及精魂,一開始都比他個高,結果他個子越來越高了,他們叔幾個都不帶長的,而且實力還賊強。
想想自己管一只幼貓叫叔,這場面是不忍直視。
“行,聊聊你吧,這些年你過的好嗎?”涂山雪覺得你既然不愛聽,要不就你說唄。
殷白知道,今天要是不說點什么,指定要出事。
他回憶了一下自己的過往簡單的總結了一下,說道:“修煉,玩,還有挨揍。”
對于殷白來說,從小到大好像就是這么過來的,最大的煩惱就是如何打破殷長生的今天和明天這兩個可恥的謊言,雖然到現在他都沒能打破,一直老老實實的修煉,想要休息的愿望到今天都沒有實現。
雖然后來他能夠反向忽悠殷長生,但這個今天修煉,明天休息的理由他一直沒有辦法反制成功,就算成功了,殷長生也能用你還敢跟我犟這句話不講道理。
所以就跟沒有成功一樣。
涂山雪有些無法理解,你修煉是怎么練到敢跟血河老魔互懟的?
再天才也做不到這種程度,再說了半妖修煉很可能,無論是人族功法還是妖族功法,都是事倍功半,你這飆的有點快。
這總不能是萬中無一的妖孽吧。
“沒想到你擁有這等天賦,居然還如此刻苦。”涂山雪自己就忽略了玩和挨揍這兩個總結。
刻苦?殷白回憶了一下自己每天早上半個時辰,下午半個時辰的修煉時間,好像也不怎么...
不,很刻苦,他回憶起了被《大日光明經》習題集支配的恐懼。
初期打基礎的時候習慣了確實還行,但自從開始修煉《大日光明經》之后,那恐怖的習題量讓他覺得自己都開始掉頭發了。
“天賦談不上,刻苦倒是真的,我爹他天天讓我做題目,還全都是物理、數學還有化學這種題目,偶爾還要給我加點課外作業,就是比如醫學、材料學甚至還跟我說玄學,其他的還好,就是這玄學,他讓我猜硬幣,你能想到期末測試是讓我猜硬幣正反面嗎?這明明是概率學,硬是跟我說玄學。”
殷白忍不住吐槽著殷長生,他清楚的記得當時殷長生跟他說猜硬幣是為了鍛煉他的氣運。
結果他一次都沒有猜對,導致他年年玄學掛科,次次挨揍。
他都懷疑他爹是為了揍他才故意整出這么一門學科來的,就是為了名正言順的揍他。
對于殷白的吐槽,涂山雪聽的還是很認真的。
只是說道一半,殷白突然停了嘴,他有一種不詳的預感,這種預感他每次挨揍前都會有。
他不由得咽了一口唾沫,這里是天陽洞天,他爹應該沒有這種本事吧。